然后纯白降落,伴随着入骨的寒冷,狭雾山本就稀薄的空气更加的稀薄了,呼吸进胸腔都带着凌冽刺痛,是冬天。
当冰雪消融的时候,春天又来了——
然后在这个春天,鳞泷左近次表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给他们的了,然后领着两人到了山上的两块巨大的圆石前,交给了他们最后一个任务。
“用你们的刀,劈开石头。你们就合格了。”鳞泷左近次见证了他们这一年来的努力和成长,难得多说了两句。“炭治郎,彦,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
而后,也不再安排任何训练。
而炭治郎和千手彦。
“……”如果能够使用查克拉的话,别说一刀劈开,不用刀千手彦也能一拳把这块石头给锤成碎片。
但是现在,要用一把刀,把这种有好几人合抱大小的石头砍成两半……她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捏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鳞泷先生不会给他们无法完成的任务,所以,是有什么诀窍吗?
用鳞泷先生教导的名为呼吸法的剑技?
还是那种特殊的呼吸?亦或是两者结合——
在千手彦想的时候,炭治郎已经勇敢的开始尝试了,他的基础功非常的扎实,剑技也完全掌握了,但是……
锵!!!
从石头上传来的反震力让他浑身都僵硬了,然后他整个人随着刀尖传来的抖动一起抖动了一起来。
“好硬!”
“是好石头。”千手彦伸手触摸,冰凉的感觉,稍微用力,是坚硬的质感。“要劈开的话,靠蛮力是行不通的,炭治郎。更认真的观察,练习,然后来挑战它吧。”
鲜红的眼眸之中有摇曳的光,千手彦朝少年笑,“一起加油吧,别输给我啊!”
——不会有错的,她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要回去。她想把学会的带回去,也想学会更多的带回去。她想要真真正正的去面对父亲——
但是,无论尝试多少次,无论改变多少次想法的去进攻,石头也纹丝不动。攻击会留下刀痕,但是要劈开它,还差得远。
每一天训练都不曾落下,每一天都没有放弃劈开石头,但是,收效甚微。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忍者的招式讲究的是如何更高效的夺走生命,对剑术的掌握也仅仅出于如何更快更狠的出刀这一方面,没有很深入的千手彦不明白。
以她的眼光来看,剑技她掌握了,呼吸法也掌握了,但是为什么就是劈不开呢?她和炭治郎,到底还欠缺什么呢?
炭治郎也不明白,而且长期的没有进展,就算是他也感到些微的焦躁起来。
到底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够劈开?
鳞泷先生不会让他们做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是他还不够强大吗?
为什么……
在这一刻,两人的心声同步了。
他们到底,还欠缺什么呢?
第8章
师兄
在某个遍布桃树的山上,黑色炸毛短发的少年双手环抱着盘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看着底下金发少年被手拿长拐的白发老人追的鬼哭狼嚎,老人跛了一只脚,身手却十分的矫健,打的金发少年凄惨痛哭。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瞳偶尔眨动,证明了他并非人偶。
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自称桑岛慈悟郎的老人捡回了桃山,因为他没有记忆,而桑岛慈悟郎恰好认为他有某种天赋,正在培育剑士,于是他就留了下来。
但是…总觉得,他应该是抱着某种目的才会来到这里才对……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来。
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过去,本来应该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情。但是少年却觉得无所谓,无论有没有记忆,他都是他,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既然如此,能否恢复记忆,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不对,好歹让他想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啊?
“斑!善逸就交给你了!”在一顿教训之后,拎着小徒弟的后衣领,桑岛慈悟郎冲树上的二弟子喊道。“训练没有完成的话不许他吃饭!!”
“不要啊!”金发少年长着一张端正的脸,哭起来却涕泗横流的,“爷爷!斑哥!我真的不行的啊!做不到啊会死的放过我吧!”
无论看多少次,斑都感到嫌弃。尤其是这个便宜师弟,还叫他斑哥。叫他兄长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哭包?!
他应该更加的——
……啊,想起来了一点,他有一个弟弟。
温柔的,体贴的,强大的,总是支持着他的弟弟。
这样看善逸,就更嫌弃了。
而金发、全名为我妻善逸的少年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嫌弃,他顿时哭的更大声了。“爷爷斑哥他嫌弃我啊我都听到了!呜呜呜爷爷啊就让我留在桃山给您做一辈子的饭给您养老吧做猎鬼人只有斑哥就绝对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