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可不可以,他无奈地无声叹了口气。
不过不能现在用,还要等段时间。
池屿闲向后一靠,动作间引起锁链的哗哗作响。
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青年也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困了,准备闭目休息。
看不到时间,在这里待着仿佛是被时间遗忘了,只知道时间过了很久,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辰。
期间有人送了两次饭,不算丰盛,就是简单地粗茶淡饭。
一些人一边叹气一边吃着,还有一些人看着面前的饭菜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这是最后一顿。
池屿闲在其中很是显眼,尽管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他气质不错,只是稍显阴郁,不像是坐在地牢里,而是坐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
吃完饭后,池屿闲和旁边的人说着话,其实没多少人愿意搭理他,毕竟都生死攸关了,谁会闲得没事聊天?
好在还有几个人见他是新来的,便好心和他聊了几句。
从这几个人所说的话里,池屿闲总算是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问心医馆。
一个不敢出现在阳光下的地牢,竟然是个医馆?
池屿闲心里蔓延起许多疑惑,但表面上却不显,甚至装出了几分疑惑不解,将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正和他说话的是一位中年人,留着胡子,有些胖,身上的衣服也并非寻常百姓就穿得起的。
“因为这里的主人就是一个大夫,这里所做的也是看病的事情。”
大胡子苦笑一声:“我来了快两个月了,之前曾听到些,这个大夫很是有名,有不少人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找他看病。”
“既然只是看病,那又为何抓这么多人?”
池屿闲看上去很冷静,只不过大胡子发觉他按压在膝盖上的双手在颤抖。
原来是在害怕。
大胡子在心里想道:“看上去那么冷静,没想到也是一个胆小的人。”
他继续开口说道:“你觉得那个大夫是做什么的?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前来找他看病?”
池屿闲摇摇头:“猜不出来。”
他话是这么说的,但眼睛深处却不显一丝一毫的害怕。
大胡子笑了一声,随即脸上露出来了几分苦涩:“我们才是治疗中最重要的。”
似乎是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大胡子说完最后这句没什么由头的话之后就闭上眼睛独自伤感了起来。
池屿闲见状也只好先放弃和他交流,也坐了回去垂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黑衣青年在心里暗自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眉头紧蹙,不断猜测着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是要用人做药引?还是做人体实验?
池屿闲从这几个方向去猜想,但思来想去又将这些想法给推翻。
他消失了这么久,恐怕花满楼已经发现了吧?可惜给对方带的早饭,到最后也没有吃上。
花满楼确实是察觉到了,在池屿闲被带走后的一个时辰之后。
毕竟只是去城中买个早饭,应该花费不了这么久,更何况对方又不是那种拖拖沓沓的人,按理说一个半时辰前就该回来了。
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的花满楼眉心一跳,该不会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夺命楼的杀手吧?
这样想倒是有几分的可能,毕竟依照夺命楼的作风,一次任务不成功便会一直派出杀手,派出的杀手一次比一次的武功高强。
花满楼脸上的笑收敛了起来,柔和的五官此刻很是严肃。
想到这一点之后他迅速地起身往城里的方向去,说不定会遇到对方。
同时,他还派了家里的下人们去找,人多力量大,找到对方的可能性也就大。
但花满楼自百花楼出发,一直走到城里都没有遇到池屿闲,问了一下街上的摊贩有没有遇见一位撑着伞拿着刀的青年。
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但池屿闲的打扮又很显眼,因此有不少人对其还有些印象。
问了一圈下来,花满楼非但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反倒是更加的疑惑。
池屿闲分明已经买过早饭往回走了,怎么一直没回去?
看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甚至是遇到了危险。
这个想法让花满楼的脸色稍显难看,眉眼间也露出来了些许的担忧。
他心中甚至有些自责,若是自己和对方一起出来,又或者说让对方待在百花楼,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只好加快速度去找人。
在回去的路上,花满楼听到了官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但和平常不同的人,有些过于多了。
但这里向来繁荣,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倒是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