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中原一点红收剑归鞘,目光无比平淡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池屿闲,随后便再次离开。
“有趣。”
黑衣青年双臂环抱在胸。前,低垂着眉眼,轻笑了一声。
站在二楼的花满楼听到这个动静之后心里猛地一跳,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觉得另一个人有趣呢?
虽然知道对方不是这个意思,但花满楼还是不自觉地吃味了。
他下楼走到池屿闲身边,抬手动作自然地将对方因为刚才打斗而变得凌乱的衣领给整理了一下。
而池屿闲也十分配合地抬起下巴任由对方给自己整理,甚至还察觉到对方的手指蹭了蹭他的脖颈。
“痕迹已经消了。”
花满楼有些无奈,见状便将对方竖起来的衣领给翻折了下来。
“消了?”池屿闲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对方这句话不含有任何旖旎的意思。
他这些天一直穿的高领衣服,只是为了遮盖住脖颈上的吻痕,毕竟太过显眼,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见状,花满楼也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对方欲盖弥彰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
“准备一直和中原一点红这么打下去?”
他见时机差不多,于是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
或许是因为花满楼平时就很关心自己,以至于池屿闲根本没有听出来对方话里隐藏的淡淡吃味。
“还挺有趣的。”他这么说道,露出一抹沉思的表情之后又耸了耸肩。
池屿闲: “反正平时待着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当是用来打发时间了。”
若是离开的中原一点红知道池屿闲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和自己对招,恐怕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想,或许会觉得对方太轻看自己。
只不过花满楼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勾起唇角笑了笑,眉眼如画,眼神温柔: “平时没什么事情做?”
他重复了一边池屿闲刚才说过的话,看似很正常,但仔细一听就能够听出来对方话里隐藏的意味。
池屿闲和花满楼在一起这么久了,自然能够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于是轻笑一声: “怎么?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他抬手抱住了眼前的人,眉眼弯弯,看样子还有些得意。
只不过池屿闲并不会故意让对方不开心,于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连忙解释了一番: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许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而且……”
他将下巴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声音压低,语气都变得委屈了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吗?”
“真是让我伤心。”
池屿闲撇撇嘴,眼中没有丝毫伤心的迹象,一看就知道是在故意逗花满楼。
闻言,花满楼不由得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池屿闲的头,动作和语气都很温柔: “那你怎么样才会不伤心?”
分明是自己先吃味,结果到最后却是自己亲自哄人。
“哎,”池屿闲轻叹一声,掀起眼皮,认真却又带着些许打趣地看着对方, “看我心情喽。”
“心情?”
花满楼低笑一身,揽着他的手轻轻用力,处在一个即不会让对方觉得疼,又能够钳制住对方的动作。
他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竟然有些漫不经心的。
池屿闲状似个乖巧地趴在他的怀里,实则垂在身侧的手却不怀好意地勾着对方的手指。
花满楼皮相极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觉得对方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富家公子,一举一动都格外地风度翩翩。
而此时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总会让池屿闲心痒痒的,想要将对方关进房间里。
池屿闲这么想着,还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眼睛里的情绪明显得一看就能看出来他心里现在是在想什么。
不过,花满楼笑了一下,垂首在对方唇角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就当池屿闲以为他接下来要做出什么事情的时候,对方竟然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松开了手。
被吊着的池屿闲心里一样,不上不下的让他有些难受。
见对方要拉开距离,不免主动抬手勾住了对方的手指: “怎么不继续了?”
他瞪着双眼,语气很自然。
而花满楼却抽出了自己被握着的手指,笑笑,语气柔和: “现在还是白天。 “
只是想多亲一会儿的池屿闲哑口无言,目光上下扫视着花满楼。
“我可没那么想,看来花公子心里在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黑衣青年挑高了眉梢,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不过,我们已经成了亲,花公子这么想也正常。”
他赶在花满楼开口之前连忙说道,仿佛开这么一个玩笑很好玩似的。
被打趣的花满楼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也十分纵容地任由他打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