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他说完这些话并没有开口回答他,而是反手持剑冲他攻了过来。
二楼走廊不宽,两个人身手完全施展不开。
花满楼轻飘飘地便跃下二楼,一招一式尽是阻拦着对方。
和花满楼的招式不同,对方每一招都是杀招,看样子并非是寻常的江湖之人,反倒像是杀手。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花满楼眉头稍皱,心里不由得感觉到疑惑。
此人虽是下手狠辣,但武功称不上最高,倒是和之前的姬冰雁差不多。
因此,他根本奈何不了身上毫无杀意的花满楼,更别说就当他准备再次出手时,自背后猛地传来了一阵浓厚的杀气。
“砰”的一声,黑衣人手里的长剑被一柄弯月刀给卡住不能前进半分。
池屿闲本来睡得很沉,但架不住外面的动静太大,他睁开眼便发现身边的床铺没有人,随后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于是连忙披好衣衫出来。
他手持弯刀,浑身的气势高涨,外放的内力几乎掀起了他身上宽大的衣衫。
“你是谁?”
池屿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眉头微皱。
见对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黑衣人脸色微沉,随后便松开握着剑的手,腿上抬一踢。
池屿闲收刀抵挡,却被对方趁机拔出被钳制住的长剑。
“下次,还会再来。”
黑衣人说罢便转身离开,轻功看上去不错,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池屿闲收刀入鞘,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紧皱着眉头,一副思索的样子。
“有没有受伤?”
他转身看向花满楼,见对方没受伤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花满楼摇摇头, “对方武功不在我之上。”
闻言,池屿闲抬手摸了摸下巴: “我没见过这个人,看他招式,不像是正经的江湖侠士。
“是杀手。”
花满楼说道。
“杀手?”
池屿闲: “嘶——仇家太多,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会杀我。”
闻言,花满楼无奈摇头: “接下来小心为上,陆小凤消息灵通,等天亮了去问问他。”
“嗯。”
池屿闲点点头,看样子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打了个哈欠,像是没骨头似的往花满楼的身上一歪: “好酸。”
语气可怜兮兮的,惹得花满楼抬手揽住了他: “回去休息吧。”
他一边安抚着青年,还一边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腰,眉眼间带着几分疼惜。
尽管如此,下次该做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
*
翌日,陆小凤听闻这件事情也陷入了沉思,摸着下巴思索道: “武功不低的杀手没几个,用剑的不少,不过这么一结合,倒是没几个人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池屿闲,又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花满楼。
嘶——他心里犯嘀咕,这两人自从成亲之后便不加遮掩,看得他牙酸。
池屿闲这时掀起眼皮: “既然是冲我来的,那么应该不是一般的杀手了?”
他坐直了身子,打了个哈欠: “总不能我的命一点儿都不值钱吧?”
面对这种威胁到生命的大事,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是说他心大,还是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
“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
“是谁?”
池屿闲和花满楼异口同声,随后转过头相视一笑。
陆小凤: “……”
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多余?
他轻咳一声,抬手掩唇: “那个天下索价最高的杀手——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池屿闲重复着这句话,眉头紧皱, “不是很熟。”
他端起桌子上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总不能是对方看我不顺眼要杀我吧?想必还是有人雇他来杀我。”
“不过……”他抬起了头,紧接着一个一个名字从口中讲了出来, “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日月神教任盈盈,好像还有全真教的人,哦,还有丐帮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
听他念出来了不下是个名字,甚至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陆小凤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原以为我已经足够惹麻烦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
“呵,”池屿闲双眸微眯,冷声道, “我可不像你,尽惹风。流债。”
闻言,花满楼不由得笑出了声,眉眼弯弯,也不知道池屿闲刚才说的话到底哪里好笑了。
“哎,”陆小凤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倒是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闻言,池屿闲微微一笑: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找爱人?是不想找吗?”
陆小凤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好起身拍了拍衣摆: “呵,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