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重获自由,林平之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到了池屿闲的身边。
将近大半月不见,对方的状态看上去没有那么得好,有些憔悴,但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口。
池屿闲收回了视线,随后左手猛地用力,在任盈盈紧张的目光下将任我行推了过去。
只不过,他推的方向是东方不败罢了。
任盈盈握紧了双手,眼神若是可以杀人,池屿闲恐怕早就碎尸万段了。
“任姑娘,你可是要知道,是你先动手的哦。”池屿闲收刀入鞘,浑身的气势很强。
之前没有内力的池屿闲站在那里看上去只是会觉得这人太过冷,有些不好接触,但现在,他站在那里连话都不用说便能察觉到他是一个绝世高手。
池屿闲笑吟吟的: “我这次就不追究了,若有下次,可就不只是任教主了。”
被威胁的任盈盈扯了扯嘴角,被帷帽遮挡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的恨意: “自然。”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只不过因为现在的她有些年轻,心思藏得并不是很隐晦。
旁边的东方不败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见状,池屿闲抬手拍了一下林平之的肩膀: “人我已经见到了,那么我们便就此别过了。”
他甚至还抬手向东方不败拱了拱,完全看不出来两个人刚才打得水深火热。
说罢,池屿闲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响应他,带着林平之径直离开了这里。
出了地牢,外面已经是午后了,强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干了。
林平之跟在池屿闲的身后,微微低下了头: “抱歉,麻烦池哥千里迢迢来救我了。”
“是我连累你们了。”
池屿闲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后便发现了自己的伞,还在,没有被人拿走。
他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弯腰拿起伞撑开遮挡住了阳光。
身后的林平之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还是池哥救了我。”
池屿闲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看着他: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了,休息一晚之后明天便回去吧,总镖头和夫人很是担心你。”
“好。”
林平之点点头,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来。
*
他们找了一个客栈休息,池屿闲也很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他心里一直担心着林平之的安危,这些天只顾着赶路,根本没太多的时间休息。
喊了热水之后,池屿闲便在桌子旁边坐下,随后打开系统翻看了一番——复制粘贴的功法越来越多,但常用的也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他和其他人对招的时候复制粘贴的。
有的时候不用复制粘贴他也能胜过对方,但出于自己的恶趣味,还是会选择用对方的功法打败对方。
说实话,池屿闲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道德,但,很快乐。
他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事情解决之后困意便涌了上来。
池屿闲还是强撑着精神写了日记,将关于任我行和东方不败的事情都写了上去。
“我真的很冤枉,本来就是去找人的,非要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杀了所有人,要不是我素质高,江湖上早就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池屿闲轻嗤一声,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之后才恢复了在外人面前显露出的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进。”
他站起身,见小二把热水抬上来之后便将腰间一直悬挂着的赶月刀放在了桌子上。
池屿闲一身黑衣,气势着实有些骇人,于是沉默地将热水放下之后便连忙离开了。
见状,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脱下了身上的黑衣,随后缓缓地坐进了热水里。
冷白的肌肤上那片手掌状的淤青格外地显眼,甚至还隐隐泛出了些许的血丝。
池屿闲轻轻地“嘶”一声,要是说不疼,那是假的,那么用力的一张拍到身上怎么可能会不疼。
冷白的指尖缓缓地划过身上的淤痕,一副说不出的意味。
不能让花满楼知道,不然又要担心了。
他在心里暗自想道,甚至都想要现在福威镖局待上些时日,等到淤痕消失之后再离开。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等池屿闲一觉睡醒之后已经第二天了,外面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
他一觉睡了快五六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头都有些昏昏沉沉了。
“池哥?”
恰好林平之醒来敲他的门,池屿闲稍有些迷迷糊糊地拿起外衫就往身上套: “进。”
他微微低垂着头,双眼甚至还微微闭着。
林平之一进来就看到了他这幅模样,说话的声音顿时都降低了不少: “你现在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