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回房间休息吧,外面一会儿就热起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掌心盖住了对方的眼睛。
眼前猛地一黑的池屿闲也不动弹,任由对方对他上下其手。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无聊?”
“不会。”
花满楼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坚定: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开心的。”
“嗯。”
池屿闲露出一抹笑,随后便站了起来,他也不要求对方和他一起歇下,而是绕到了花满楼的身边弯下腰索吻。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池屿闲这就满意了,弯着眉眼开口说道: “那我去睡觉了。”
“好。”
花满楼仰头看着,在心里想着: “一直睡觉也总比伤害他自己好。”
抱着这个想法,花满楼几乎是纵容着对方整天睡觉,也就只有到了饭点才喊人起来。
如此颓废躺了三天之后,池屿闲刚起来没多久便收到了一封快马加急的信笺。
“写的什么?”
花满楼就坐在他的旁边,侧首看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看信的人。
“还没看呢。”
池屿闲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便将信展开在面前,刚看了两三行,他便脸色一沉猛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凝重,花满楼也跟着皱起了眉。
“平之不见了。”
池屿闲将信递给了花满楼,眉头紧皱,随后便要转身。
“你要去福州?”
花满楼一目十行地扫完了信上的内容,一抬眸就看到了对方准备离开的背影。
“嗯。”
池屿闲点点头: “如今平之消失,总镖头和夫人都身受重伤,我不能坐视不管。”
“好,”花满楼将信收好, “我陪你一起去。”
听到这一句,池屿闲先是一愣,随后又颔首应下。
但就当他们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一个做奴仆打扮的人从远处跑了过来,看到花满楼之后连礼都来不及行,断断续续地开口: “公子……夫人病了,大公子让我来喊你回去一趟。”
一听自己母亲生病,花满楼顿时担忧了起来,他转过头看了池屿闲一眼。
“你先回去吧。”
池屿闲也并不是非要花满楼陪着他去福州,因此一听花母生病,便让花满楼先回去,他一个人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好,若是一切都妥当之后我便去找你。”
“先看看吧。”
池屿闲也没说可以或者不可以,目送花满楼离开之后便收拾了一下也踏上了离开的路。
话虽如此,但花满楼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知道对方过得随意,临走时还特意将自己的钱袋给了对方。
池屿闲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这和被花满楼包养了有什么区别?住对方的,吃对方的,如今连钱都是花对方的。
不过他也没推辞,将钱袋系在了自己腰间之后还抬手拍了拍,就当是花满楼陪着自己了。
*
从百花楼到福州府,快马加鞭也要五六日,但池屿闲却硬生生地缩短到了四天。
他几乎是连着两天没有闭眼,直接撑着精神赶到了福威镖局。
在门口的镖师遥遥地望见了池屿闲的身影,连忙推开了大门让对方进去。
池屿闲着急,因此没在门口下马,直接策马进去,等到了院子里才从马上一跃而下。
“如何?”
他将马鞭抛给旁边的镖师,头也不回地往前赶路。
镖局里处理事情还算妥当的一个老镖师跟着他,闻言扯了扯嘴角: “总镖头还在床上躺着,不过已经清醒了,倒是夫人,现在还没醒。”
“怎么回事?”
池屿闲眉头紧皱,按理说应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袭击林震南一家,虽说福威镖局不在江湖上经营,但也算是有名的镖局,分局开了数家,在当地都有些威望。
“总镖头说当时他们正在去祭拜老镖头的路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群人,一句话都不说的直接袭击他们。”
对方回忆着,眉头紧皱: “对方人不少,而且武功还十分高强,总镖头和夫人他们加起来也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们打伤了总镖头和夫人之后便掳走了少镖主。”
说话间,池屿闲已经来到了林震南的房前,扬声喊了一句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林震南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见池屿闲进来了便想着坐起身来。
见状,池屿闲快步走过去摁住了对方: “不必起身,您伤势如何?”
“不算要紧。”
林震南苦笑一声: “倒是麻烦你又跑一趟了。”
“没事。”池屿闲摇摇头,在对方床边坐下,腰间的赶月刀似乎散发着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