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他明明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怎么花满楼就能这么准确无误地猜到呢?
“来找我?”
他掩唇轻咳一声,果断地将刚才的话题转移。
“嗯。”
花满楼点点头,见阳光越来越大,便牵着池屿闲进了房间: “邱松泉死了。”
“嗯?”
池屿闲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是日月神教干的?”
他双臂交迭趴在桌子上,皱眉沉思着。
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和东方不败无关?所以对方得知了之后来处理了?
只不过……
任盈盈来中原只是为了救她爹吗?
池屿闲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什么被他忘记了似的。
“嘶——”
他想着想着便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正准备敲第二次的时候手就被对面的花满楼给捉住了。
“怎么了?”
花满楼无奈地看着他,干脆直接将对方的手给握住。
“没什么。”
池屿闲下意识地回答着,毕竟从他生病之后记忆力便越来越差,有时候总是忘记一些事情,越想想起来就越想不起来。
“那么那些药是怎么回事?”
他缓缓说道: “总不能是为了赚钱?总觉得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
黑衣青年趴在桌子上,那双深色的眼眸宛如上好的黑曜石,清晰地映出了对面的白衣青年,并且只有对方。
这样会给对方一种错觉,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对方一个人似的。
花满楼眼眸微暗,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 “你是觉得日月神教还有其他的目的?”
“嗯。”
池屿闲晃了晃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也没挣脱: “像是提前筛选人似的,接受了交易就说明有漏洞可以钻。现在只是交易,之后可说不定了。”
“难道……”
花满楼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见状,池屿闲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平他的眉毛: “不过这只是我猜的。”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总有人可以解决的,不是吗?”
其实池屿闲是想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们无关,但说出口的时候连忙停了下来。
花满楼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他若是这么说,对方或许会觉得自己冷漠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他说出口的时候便换了一个说法。
花满楼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点,而是无奈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头: “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情。”
他握着对方的那只手缓缓地摩挲着,带着薄茧的指腹摸上去有些粗糙,没一会儿,池屿闲冷白的手背上便多了一抹红。
池屿闲垂眸,也没开口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仿佛很有趣似的。
“陆小凤……”
他斟酌了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 “他自己可以解决吗?不需要帮忙?”
“都可以。”
花满楼松了手,垂眸看着池屿闲通红的手背,眼里不由得划过了一抹懊恼: “若是你要帮他,他恐怕会更高兴。”
“切。”
池屿闲不屑一顾,但最终还是去帮忙了。
毕竟是朋友。
他心里这么想着,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关心陆小凤。
“哎,说实话,这件事情其实被少林他们接手了。”
陆小凤不羁地在座位上一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虽然有人请我帮忙查这件事情。”
池屿闲在他旁边坐下,单手托着下巴: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究竟是东方不败做的,还是其他人?”
“东方不败?”
陆小凤微微坐直了身子: “你见到他了?”
“怎么?”
“我还以为你之前怀疑的那个姑娘不是真的东方不败,看来是真的了?”
池屿闲缓缓地点头,随后便将昨晚遇到东方不败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虽是这么说的,”听完他讲的事情之后,陆小凤思索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 “但也无法保证对方说的就是真的。”
“总不能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吧。”
池屿闲: “那些增长功力的药竟然没有副作用吗?比如浑身不舒服什么的。”
“在研究了。”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 “吃过这个药的人也没有很多,十之八。九都找出来是谁了,只不过他们都不肯承认这药有副作用。”
对方不配合,他们倒是也没什么办法。
池屿闲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凉意的笑。
“真是麻烦。”
他平时最讨厌麻烦了,恨不得一直在床上睡过去。
“干脆去找东方不败问个明白。”池屿闲直起腰来,摸着下巴。
陆小凤正在喝水,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被呛到了,捂着嘴一直在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