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吃完饭之后本想去后院一趟,却没想到听到了拐角出的两个人在谈话。
谈话的内容是有关于刚才那位气质阴郁的黑衣青年,看来对方并没有完全地震慑到对方。
李寻。欢无奈地摇摇头,他站在暗处没说话,因此也没被那两个人发现。
说是在后院散散心,但李寻。欢想起刚才听到的那些,最终还是悄无声息进了厨房将下了药的汤给调换了一下。
翌日,池屿闲等到太阳高悬之后才出门,脸上甚至还残留着几分睡意。
他下了楼,还没开口,昨天那个伙计就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大侠,您今天还是吃阳春面?”
“嗯。”
池屿闲有些奇怪,好奇对方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难不成还真的怕他?
没一会儿,一碗刚出炉的阳春面就被端了上来,池屿闲擦过筷子之后就吃了起来。
动作没有犹豫,看样子并不担心对方在面里下什么毒。
搞得坐在不远处的李寻。欢见状无奈地摇摇头。
还好他提前将下了药的汤底给换了,不然看对方这个样子,必定中招。
池屿闲是真的无所谓,还是那句稍带癫狂的念头——大不了死。
李:做好事不留名?
小池(精神稳定):大不了死啊
第50章 武林大会
吃过饭之后池屿闲便要离开,他只不过是在这里歇脚,并不会真的一直留在这里。
他这次依旧没有给饭钱,甚至还威胁了这些人一番,冷声警告着他们:“若是我知道你们之后还敢败坏我的名声,哼。”
虽然没有说清楚,但从池屿闲威胁的语气以及冷淡的脸上,这些人也知道对方是来真的,纷纷开口说道:“不会了!不会了!”
池屿闲也没说信不信,而是撑着伞继续往北走了。
他骑上马没多久就发现背后多了一个人,虽然对方是在他身后,但身上并没有什么恶意。
路这么宽,说不定对方只是也走这条路罢了。
池屿闲将伞挂在了一旁,单手拉扯着缰绳,另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他出门的时候看今天没有太阳,还以为会凉快一些,谁能想到天气竟然会这么闷热,像个蒸笼似的。
后面的人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李寻。欢,对方骑着一匹瘦马,浑身散发出一股落拓的诗人气息。
池屿闲觉得对方不像是江湖人士,更像是在世间流浪的艺术家。
不过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在半路歇脚的时候,他下马走到路旁摘了一朵野花。
这花若是就这么寄到江南,恐怕半路上就腐烂了。
池屿闲沉思了片刻,随后将这朵花夹到了带着的一本游记里。
写信这件事还是离开前和花满楼商量好的,每隔十天给对方写一封信——用来保平安的。
虽然池屿闲不明白这么做又什么用,从这里把信寄到江南也要些时日,若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花满楼也赶不上。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认真地写信给对方寄了过去。
这下倒好,花满楼便发现对方寄的信和每天窥见的日志是不一样的,有趣的时候两份信上都会写,但一些不好的甚至是危险的,对方寄的信上就没有。
花满楼甚至都在想,难道对方对自己的喜欢还没有到达可以无话不说的地步吗?
这一点让他有些挫败,或许这就是当初对方的心情吧。
池屿闲遥遥望见一座庙,又抬眼看了看越发阴沉的天,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等走近了他才发现这座庙早就荒废了,周围长满了杂草,庙不大,推开门正对着的就是一座布满了灰尘的塑像。
池屿闲大概地扫视了一番,随后便进去了。
当他刚踏进去的那一刻,天边突然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大的雷鸣。
天逐渐阴沉了下来,黑衣青年将荒庙里的干稻草抱了过来,随后又趁着还没下雨出去捡了些干柴。
他将一切都收拾好之后,一直落后他一段路程的李寻。欢姗姗来迟,才进来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但都没有说话。
他们各自坐了一个位置,随后便点起了火堆。
木柴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池屿闲在陌生人面前话很少,以至于他根本不准备和对方交谈。
“在下李寻。欢。”
对面的中年男子总算是开了口,看他谈吐像是个读书人。
池屿闲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总算是抬起了头,深色的瞳孔之中映出了旁边熊熊燃烧的火焰。
“池屿闲。”
他言简意赅地回答道,说完之后就再次沉默了下来。
见状,李寻。欢也便没有接着和他交流,显然是已经看出来了他现在并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