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伯虞疑惑,“半颗异珠?就有如此大的能量?!”
后土忽然感叹了一声,“普通异珠就已然如此,更别说顶级异珠了!不止那些顶级灵物想要,甚至许多有异心之人也在千方百计夺取!”
闻言,官伯虞更加搞不明白了,“用祭坛镇压那条虬龙时它已经走蛟失败了?这个时间是在镇压之前还是之后?”
后土耐心和他解释,“虬龙和蛟龙外观上的区别就是有无龙角,当时那条虬龙已然成蛟,头顶已生出鼓包,但当时未曾察觉,索性龙角还未彻底长成,这才凑巧被镇压了。”
根据后土所描述,锁龙井本就有数个,幽州的是其中之一,这里也勉强算是锁龙井了。
“其实每一处锁龙井中的都是蛟龙,距离成龙只有一步之差,称之为龙也不为过,此方天地之间早就不适宜龙的存在,它们自当去了......算了这也不是你应当知晓的。
再说当时蛟龙作乱,当时凭吾辈之力根本杀不了它,况且每条的蛟龙出生,一呼一吸应运天地之气,与龙脉关联甚大,弑龙更是会扰乱天地纲要,没有打杀它的必要。
再后来部族中有人提出,可以将蛟龙困住锁在此处,这样不杀它,也能阻止它。
人作为生灵寿命有限,根本比不上灵物寿命悠久,于是他们想到借助同样的灵物。那棵嗜血的树本来不是如此,它本名帝屋弱槐,是我寻来的,当初寻到它的时候只是一株一尺高的幼苗。
几个部族的祭司商谈过后,决定用生祭供奉帝屋弱槐这棵上古奇木,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些壁画和祭坛,当时因为这条蛟龙已经死伤了无数人,他们做出这种决定也是无奈之举。
生祭激起帝屋弱槐的灵性,它吸食大量灵气迅速壮大自身,直到可以与蛟龙匹敌,将其困住,这些年来尽责地看守。”
官伯虞听出了不妥,“就算是天地灵物,被这么生祭,肯定会受到影响吧,这也是作为灵物却变得嗜血!”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宋遇青。
后土说,“确实如你所说的,帝屋弱槐当时已经被污秽,它困着蛟龙,同样是困住了它自己。当年的生祭激起了它冲天的灵性,也激起了血性。
这么多年它以龙血为食,被困住的蛟龙也是逐渐挣脱囚锁,其恢复壮大的同时,帝屋弱槐也在壮大,两者之间成为了一种平衡,也是这千年来相安无事的原因。
帝屋弱槐的汁液有麻痹作用,被它吸食龙血的同时,汁液也会让蛟龙沉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让这种关系失衡,龙逐渐苏醒,导致帝屋弱槐一方势弱,需要攻击来到这里的生灵,靠着他们的灵气在供给自身,以继续和其抗衡……”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官伯虞问。
后土沉默了一会,继续说,“确实有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去帮我寻一样东西,当初作为镇脉被我放在那,不过现在多半是被人取走了。”
“好。”官伯虞答应,又思索了一会,问出了困惑他十几年的事情,“您说您千年之间也苏醒过几次,那十七年前姜子牙钓鱼之地的事情有印象吗?”
后土点头,“知道些许。”
官伯虞心头一紧,随着他说出的那几个字,窒息的压迫感席卷他全身,他缓缓问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宋遇青睁开眼睛,躺着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实在是舒服啊,一觉醒来浑身精力充沛,好久没有睡这么饱了。
他坐了起来歪头望向周围,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
脑海中忽然闪过几段画面,他将芒种扎进祭司的胸膛,同时一截树枝从他胸口穿过;
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芒种勉强自己不倒下去,一只手捂着嘴,他想要开口说话,喉口处痒得厉害,只有咳嗽才能缓解,止不住的鲜血不断从指缝中涌出,滴落漾开在水中。
他最后的一眼,看到的是官伯虞焦急地朝他冲了过来……
回想到这,宋遇青连忙去摸自己胸口,却是一点疼痛都没有,掀起衣服也是丝毫不见伤口,再看身上的衣服整洁干净,一点都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宋遇青苏醒的动静惊醒了一旁浅睡的官伯虞。
见他醒了过来,官伯虞下意识扑上来将紧紧他拥入怀中。
宋遇青被官伯虞紧紧地抱住,官伯虞呼吸之间的热气传递到他颈窝,痒痒的热热的。
对方紧张地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轻柔地抓了把他后脑勺翘起的发丝。
宋遇青心跳漏了一拍,醒来以后他的感官灵敏了不少,透过衣物他能感受到官伯虞澎勃的心跳,一股热浪从心脏处涌上脸颊。
有点上头,宋遇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