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大家都很好相处的。”
大师兄回了一句就带上了门。
本尊是想说本尊快痛死了。
一个宗门的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最后还是寒殇自己一瘸一拐去旁边的山里找的几株药草。
这偌大的门派,竟连一个有空的人都没有,话都没说上几句就是有事缠身。
“不好意思小师弟,师兄还要去办事。”
“小师弟,师姐马上就要去夜猎了。”
行行行,你们都是大忙人。
寒殇只好自己晃悠着一个小破身子满地找药房,最后还是在旁边的一座荒山上找到了几株药草。
修仙之人不易受这些伤,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也正常。
搁以前,本尊也不把这些小伤放在心上。
幸亏本尊命途多舛练就的一双慧眼识得一些草药,不然真的是要痛死了。
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寒殇每天也就是晃晃悠悠,在师兄们的说教之下也偶尔拖着剑意思意思。
又不知何年何月的一个晚上,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了魔晶,惊得寒殇一个挺身就起来。
原是到了阑珊殿啊,无妨,也算是回到自己地盘了。
正想着再躺会定定心神就发觉什么东西在背后硌得难受,只好起身察看。
一个玉佩,还泛着青色的仙泽。
这不是那渊清挂在身上的那个吗,怎么随本尊回来了。
难道本尊这次回来连灵器都折服于本尊了,诶,本尊的手怎么看着不太一样啊,寒殇低了低头凝神细看,这身衣裳也不是自己先前穿的。
连忙抛下玉佩走到镜前一看,的,这又是哪位惨绿少年。
有完没完!
本尊就想要回自己的身子,怎么就如此之难!
可能是年岁大了,总爱回忆一些难忘的片段。
这不,万年前的光阴在眼前一闪而过,只余下些许的心神溯回。
可是就是这么一愣神,暝吟又拿回自己的剑出手了。
只觉身前似有异样伴随着一阵锥心的疼痛,低头一看,长剑已然刺入。
一道血痕顺着唇角蜿蜒而下,与这妖冶的面容相衬,多了点诡异的美感。
“都说仙界之人光明磊落,如今看来与本尊这些人人喊打的魔界妖邪也差不了多少啊?暝吟上神这鹿梦遥寄下的可真是无声无息。”
寒殇抬起右手胡乱地把唇边的血迹擦去,又用手捏住了直插在自己心脏处的剑刃指尖绕过一丝玄色的魔气使劲把剑刃拔了出去。
长剑脱离的时候死死咬了一下下唇。
好啊,本尊还没下什么秘术呢,这暝吟上神就用鹿梦遥寄了。
总说仙人磊落,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当年你重伤师尊携玉清潜逃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魔尊。”
长剑被猛地弹回来,暝吟握剑的手轻颤,不愧是魔尊,被伤成这样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若本尊说本尊从未做过此事呢?”
寒殇中剑的心脏处玄色衣衫多了些深色,他抬手在伤口处轻摁了一下。
嘶,还挺疼。
他转而抬头看着暝吟,提起扇子挡在面前。
声音倒是一贯的妖冶,带着些许不在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重伤他师尊,还携玉清潜逃?
在说什么爱恨情仇的画本子。
就那个渊清,本尊也就在被他带回去的时候见过,至于玉清,醒来就在身边。
要不是今日布阵发现它有引阵之用,还不知道被丢在哪个旮旯角呢。
不过,惩戒本尊这般的魔道中人总是要一些理由借口的。
端的是替天行道匡扶大义的高尚感,就这些罪名,本尊听了不下数千条了。
行,找不到凶手的事端,都是本尊伤的,财物失窃,都是本尊偷盗的,你们是正道你们说什么的便是什么。
第67章 向来如此
“满口妄言!不是你魔尊,还会有谁?!”
暝吟义愤填膺,不过是作恶多端的魔头。
伤了师尊,抢夺玉清,还吞噬了夜阑上神,挑起战乱。
说不定瑾瑜小师弟也是被这个魔物夺舍之后杀害的,此人真的是罪不容诛!
千宗罪,万般恶,自古至今,向来如此。
本尊自诞生之时便是人人喊打的魔道妖邪,也不在乎那么一条两条的罪名。
你们若是想加,再加几千宗本尊都无妨。
“是本尊又如何?”
寒殇笑着回应,毫不在乎。
暝吟听了更加气愤,想起了那个万年前战死的师兄弟们,瞬间出剑,二人又闪身扭打在一起。
暮雪此番跟来说是照顾自家师尊,却跟不上暝吟的速度,只好待在天帝旁边协助天帝。
混沌听不见看不着,也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找人攻击,本来二人是在穷奇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