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前任他祖宗(6)

留存的史料让人怀疑那些文字形容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被塑造出来、强大得过分的神。

鼎盛黑曜帝国的开国皇帝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他为什么突然消失?死亡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因为尼德拉肯大帝不喜被记录,官方资料极少,这些谜团现在依旧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少年认认真真地盯着那卷资料,外表像个精致得过分的玩偶,连眨眼和睫毛颤动的频率都降低了。

任谁都不会怀疑他对这卷资料的认真程度,以及……对资料中这个人的狂热。

明明外表看来,该是别人对他产生不正常迷恋的概率更高才对。

“玩偶”突然颤了下,浓密微翘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抖了下,再次看向了桌上的玉佩。

元恬刚刚觉得有人在注视他。

元恬这次看了很久,轻轻拧了下眉,最后仍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玉佩无声无息,沉默地拒绝着。

元恬拿起那团祥云似的玉佩,对着灯光端详了一会儿,莫名的牵引下下意识又引动了自己的精神力。

空气隐隐传来震颤,如果玛格丽特女士在场就能明白为什么自己总会有种违和感——

少年这种强度的精神力,不可能只有C级。

玉佩依旧没有反应,一切如常。

明天还要去听讲座,元恬没有再继续,收敛了精神力睡觉。

*

第二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有些阴沉,为了迎接几位学术地位崇高的教授,工作人员特地将大会场拟态成了晴朗的蓝天。

乍看上去讲座所有座位都露天无遮掩,实际上依旧在室内。

会场的科技屏障甚至能挡住高级感染生物的数次全力攻击,广大的占地面积足够容纳整个学校的师生。

这也是为什么无数家世并不怎么显赫的学生卷破了头都想进入星光国立大学。

虽然在校内贵族学生和平民学生的生活依旧有区别,但所有学生都平等地拥有参加各种官方活动的机会,

平民在这里有更多机会通过努力和社交跨越阶级。

讲座会场没有刻意区分贵族学生和平民学生就座的地方。

但在某种没有明说的潜规则下,学生们自动分流:

靠前的座位都默契地被留给贵族,贵族区与平民区泾渭分明。

就连“贵族区”内部也有一套不言明的规则。

前排视野最好、最容易跟教授产生互动的地方,当然是在贵族学生中也出类拔萃的人才能就坐。

今天王室继承人塞勒斯依旧请假没有到校,但他常坐的地方依旧空了出来。

先坐下的贵族学生们在闲聊寒暄,频繁的社交活动让他们都彼此面熟,即使没深交也能说上几句话。

马库斯惊讶地看着精神萎靡的好友,奇怪:“你们昨天的宴会到底持续到几点?”

克劳德疲惫地比了一个数字。

马库斯更惊讶了:“这么早就结束了,所以你到底去做什么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昨天有事回了家里,并不知道到底什么状况,

马库斯环视四周,不仅是克劳德,一个个熟面孔都是一副精神不佳的模样,即使有造型师刻意遮掩过还是透着股疲倦。

马库斯没在贵族区看到那张白瓷般的面孔,低头悄声问好友,语气中的紧张不易察觉:“所以……是他在宴会上有什么情况?”

克劳德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说:“他没到场。”

马库斯现在理解为什么宴会结束得这么早了,问:“那你们怎么……”

克劳德说:“他说他身体不舒服。”

结合最近的变故风波,马库斯也跟着僵硬地紧张起来,两人依旧参与了社交寒暄,但不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

有同样动作的大多是高年级的学生,彼此看一眼,心照不宣。

几个入校不久的大一贵族新生没这个默契,并没发现什么猫腻,心思都在社交聊天上倒是越聊越远。

一个瘦削的男性道:“昨天的宴会真是太棒了,可惜持续时间不长。”

一个金发温柔女生附和:“没错,不愧是前辈们,连临时组织的宴会都如此周到。”

克劳德笑笑算是应承了夸奖,看了眼手表,又朝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瘦削的贵族新生在这次谈话会里异常活跃,克劳德学长频繁看表的动作一定代表着他在等什么人,而现场有这个资格且还没到场的人不多。

巴顿自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开口解释:“塞勒斯殿下今天也请假了,不会到场。”

提到这个现在非常敏感的名字,现场小声交谈的动静微妙地一顿。

克劳德尽力保持微笑,回复:“我知道。”

巴顿却喋喋不休:“殿下对今天讲座的每一位教授都非常尊敬,特别是物理学的大牛弗朗西斯·埃文斯先生,如果不是殿下要处理订婚相关的事情,他一定会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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