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重强调了黑发、脸色苍白的俊美男人。
他们没敢具体地形容或者描绘昔日君主长相,只是含混地说“只要一见到他就会知道”。
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个探子在无疑中看到德蒙特就知道了元老们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汇报就被周围的黑炎抓住。
德蒙特冰冷地俯视着这个探子,想了想,没有马上杀死他。
旁边的黑炎扭动着吸引了德蒙特的注意力,
组成了一部惊悚片的名字。
少年不久前才抱着抱枕半闭着眼睛看完。
德蒙特挑眉,最后没阻止它们。
*
穹顶大厅,仿生人报告说:“元老,一个探子宣称自己发现了重要情报,要面见您。”
德蒙特元老阴翳的脸还有些情绪大起大落后的灰败,
坐在圆桌周围的六个人现在只剩下三个。
几次被惊吓的贺拉斯已经不愿意在类似的情况下从盒子里出来。
旁边一个元老惊骇:“难道真的发现了……”
德蒙特厉声呵斥:“不会!你记得他真的发现了那个人,他会让这个探子活着回来?”
失态的元老平缓了下呼吸,的确是这个道理。
探子被带了进来,男人的脸颊干瘦,印堂发黑,
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神都有些神经质。
看到探子的模样,元老们就信了他的确发现了什么,让他走进汇报。
探子嘶哑的声音:“我……我看到了他,那位存在说——”
元老们紧张地等待。
探子却猛然抬头,眼眶里不断渗出黑炎,怪笑道:
“那位说现在留着你们的命,但不代表放过你们。”
“他要用鲜血涤瑕荡秽,以死亡填充黑曜百年的裂痕!”
故意不断流淌出来的黑炎,凑近的人脸,
就像他们身体里那些老朽的血液死后腐败的模样。
落在在大理石圆桌上的黏稠液体在上面留下无法清楚的痕迹,夸张而又荒诞的字体:
“Vengeance is in my heart, death in my hand, blood and revenge are hammering in my head. ”
(杀人的恶念藏在我的心头,死亡握在我的手里,流血和复仇在我的脑中激荡。)①
知道文字的出处如何残暴血腥,两侧的元老本能地发出了尖叫,
被重点照顾的德蒙特脸色发青,又惊又怒,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
元恬醒来,认出自己在休息室中。
制卡师协会特地给他在星光大学申请了移动休息室,不管在哪里都能小憩,可以自由布置里面的模样。
不过他为什么会在休息室中,他刚才不是在会场附近的房间里吗?
元恬手挪动了下,就摸到了放在一边的衣物。
布料柔软舒适,样式也很合元恬的心意。
元恬:“子壹?”
仿生人似乎被强制关机了,
元恬启动仿生人时,脑袋里闪过了零碎的画面——
一个……成年男性的身影,在他晕倒前抱住了他。
元恬:“谢行尊,是你吗?”
沉默了有一会儿的玉佩,感受着熟悉的记忆缺失,以及少年周围再无第二的实质化精神力,
谢行尊已经知道了谁做的。
谢行尊:【算是。】
即使隐隐意识到了他和那家伙的关系,
但在这种情况下谢行尊的心情也很复杂难言。
元恬:“噢。”
那没事了。
不过谢行尊精神力外放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了吗……就像真的人一样。
记忆中仿佛还有之前皮肤隔着衣料接触的感觉。
元恬摸了摸后颈粉白的皮肤,又俶尔收回手。
想起什么,少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时间——
还好,没有晕过去多久,讲座开始的时间不长。
元恬:“衣服是给我的吗?”
谢行尊:【是。】
元恬换好衣服,在镜子面前整理细节,下意识摸了下腰侧,高兴:“很合适,很好看。”
不会紧绷,也不会太宽松。
谢行尊:【好看跟衣服没关系。】
玉佩老师现在都学会夸人了。
元恬骄傲地把自己翘起的尾巴按下去,抱着资料匆匆回到会场。
奇怪的是,讲座还没有开始。
听说是刚才出了什么事故,附近大量电子设备失灵了。
元恬在教务处给自己安排的区域找了个位置坐下,竖着耳朵听其他人的讨论。
“不会是王都附近有感染生物出现了吧,怪吓人的……”
“王都一下子就进入戒严状态,我父亲还打电话提醒我不要乱走。”
“不至于,要不然你早就看见报道了,估计是什么异常的恒星风暴吧。”
“我看军部有人在说这是黑曜的阴谋,还要查他们的使臣,被怼回来了。咱们不会去不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