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怀的哪门子孕[穿书](74)

他无力地转过眼球,视线中赫然出现一颗毛茸茸的蜜色脑袋。

雪灯?

什么时候来的。

一声不吭闯入,还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萧衍的头还是很痛,只记得自己高烧后迷迷糊糊睡着了,并且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雪灯缠着他硬要亲亲,他不同意,雪灯就用那副看起来没啥表情实则情绪全在眼底的脸问他:是不是我不够可爱。

他在梦里还是没什么出息,语气僵硬说着可爱,然后生怕他伤心一样掰过脸亲了亲。

不知是谁先开始,原本浅尝辄止的吻变成了毫无理智的疯狂索取。

虽然醒来后冷汗直流,但不可否认,梦里感觉——

还不错。

萧衍动了动手指,从雪灯脑袋下轻轻抽出手,探了探额头。

还在烧,但没那么难受了。

额头上的退烧贴是雪灯的作为么。

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么。

他缓缓朝熟睡的男孩看去。

那头浓密润泽的发全数散开,曾经真情实感想摸一摸弄清楚是什么感觉,现在就近在咫尺,且对方毫无防备。

萧衍迟疑片刻,伸出了手。

轻轻抚摸着雪灯的头发,从头顶开始,慢慢朝发尾摸去。

柔软,顺滑。

他揪起一缕发丝,放在鼻间嗅了嗅。

还是那种香气,和当时雪灯无意间垂首散开头发时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

萧衍轻轻扬起嘴角,带着病态的苍白。

低语在寂静夜色中响起:

“谢谢,辛苦了。”

第28章

次日,雪灯在脖子酸痛中醒来。

他就保持这种姿势在床边趴了一晚,浑身上下每处肌肉都在叫嚣痛苦。

他揉了揉脖颈,朝床上看过去。

萧衍还在睡,但气色看着比昨晚好了些。

从死人变成了活死人。

给他量了量体温,三十八度。

这退烧药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嘛。

再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距离走秀开始只剩半小时。

雪灯把萧衍摇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虽然尚未退烧,但萧衍觉得身体比昨晚轻松了些,起码神智是清醒的。

他刚想如实回答,就见雪灯着急拿过手机,嘟哝一声“再不走来不及了”。

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裴澄屿的走秀。

萧衍静静凝望着他,良久,抬起手揉捏着太阳穴:“头还是很痛,没有力气。”

说着,他还气若游丝叹了口气。

雪灯犹豫片刻,又问:“那我帮你叫酒店早餐,你一会儿能去开门么。”

萧衍点点头,沉沉闭上眼:“我没事,你快去,走秀开始后不允许进场。”

雪灯应了声好,冲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擦着湿漉漉的脸出了门,却看见萧衍正试图下床。

他一手扶着床头,头垂得很低,手臂浮现青筋,还在微微发抖。

雪灯忙跑过去扶起萧衍,半信半疑:“真的没事?”

萧衍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这一次似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闭着眼,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雪灯:这哪里叫没事,骗小傻子呢?

他小心翼翼把萧衍扶回床上,盖上被子。

雪灯思前想后,决定给裴澄屿打电话想告诉他自己不能去了,得照顾病人,但电话总也打不通,猜测着早上八点了,他是不是已经在准备化妆登台。

于是只发了短信:【抱歉,朋友生病需要我照顾,不能去看你走秀了,对不起[人鱼][难过],等回国后请你吃饭好么。】

虽然食言不好,但人命关天,只能权衡利弊做出选择。

裴澄屿依然没回。

见雪灯在床边坐下,萧衍扶着额头,声音嘶哑:“还不走?”

“不去了。”雪灯摇摇头,“你的身体比较重要。”

萧衍暗暗抬眼,嘴角的轻笑一瞬而过,不易察觉。

而此时的裴澄屿已经在化妆间准备登台,没来得及看手机,只顾对镜弄影,还要求化妆师把他颧骨阴影打高一些,让他看起来更有男人味。

昨晚他已经拜托主办方在第一排多加一个位置给雪灯,方便他更加直观见证自己的帅气。

随着登台,他试图用余光观察雪灯的表情,但看不到,且走秀时最忌讳眼睛乱瞟,只敢在返场时悄悄看一眼。

就这一眼,原本情绪高昂的内心瞬间跌落万丈深渊。

雪灯的位置是空的。

他没来。

脑袋忽然嗡的一声,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回到后台,无视接踵而至的资本方送来鲜花为他祝贺,裴澄屿满脸烦躁的在一堆衣服里面找手机。

梁淮手捧99朵玫瑰优雅而来。

虽然裴澄屿自打那件事后再没联系过他,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干脆来秀场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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