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课程不同,上课地点也不在一块,余岁和黎荀平时很难能碰上,更别提一起吃饭。
简直就像是在两个校区,晚上才能幽会。
这一度让他其他几个室友怀疑,他是不是背着他们偷偷去画室卷学习了,毕竟重点学校的课业冗杂到让大家伙悲凉地想回高三休息。
手机叮了一下,黎荀回了:[玩得开心。]
余岁想也不想:[?]
余岁:[你这话听着有点阴阳怪气]
黎荀:[是。]
黎荀:[男朋友把我鸽了,不能阴阳怪气?]
余岁又想笑了:[我没有!是你先说实验室有事的!]
还想甩锅?余岁心底轻哼。
黎荀:[只有上午有。]
余岁有点心虚,但胡搅蛮缠:[那谁知道]
廖宪注意到余岁从上车就在玩手机,他问了句:“看你刚吃晕车药,玩手机会容易头疼。”
“还好。”余岁说。
廖宪没再多问,见他穿得单薄,只提醒道:“晚点山上可能会有点冷。”
余岁头也没抬,顺势又戴上耳机:“没关系,我抗冻。”
他滞了下,但很快勾唇道:“好。”
一路无言。
玩了会儿手机又睡了半小时后。
目的地到了。
营地挺偏僻,他们需要先坐缆车,晃晃荡荡二十多分钟后,风景已经被余岁收录进相机,一片大草坪覆盖,像野餐似的。
场地闹哄哄,租了好几个小阳伞,围炉煮茶一样。
人多,于是原本的小团体融合成了大团体。
距离落日还有段距离,彭宇扯着嗓子说明这里的游玩项目,还有酒水饮料,晚上还可以进行火锅、烤肉等……
必不可少的项目是——
“嘿嘿,真心话大冒险!”彭宇兴致盎然。
一群人面无表吐槽:
“哇,土掉渣。”
“能不能有点新意,每次都真心话大冒险,咱们是推理社不是情感社诶,副社长。”
副社长表示很难做:“那你们说,想玩什么!”
让他们做决策,那还是:“真心话大冒险挺好的,真的。”
彭宇:“草,我真服你们了。”
“我可先说好,这抽卡的事情跟个人运气有关,而且是卡牌类型,”彭宇拿出一摞卡片放在桌上,洗牌似的打散,“好牌坏牌都跟我没关系啊。”
“谁怕谁,玩!”
“玩!不行就让社长顶!”
“社长会帮我们的吧?的吧的吧?”
廖宪无奈:“这么多人。”
一群人搬着椅子围坐一圈。
余岁和舍友们抱团,秉持着“来都来了就玩玩吧”的心态,游戏开始。
先拿数字炸弹热场。
彭宇:“来吧,就先从……余岁你红毛真的太显眼包了,就你吧,一百以内啊。”
余岁:“……”
“今天几号?17吧。”余岁随口报。
彭宇笑得直不起腰:“噗哈哈哈……”
余岁知道这把没了。
他无语:“真的是17?”
“真,比黄金还真。”彭宇把纸片递给他看,“你不知道报数字这种事最忌讳问今天的日期吗,就像老师抽学号一样,每次都先问‘今天几号’是一样的道理……”
余岁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学校按照成绩排名,他永远排出31以外。
“笑得我肚子疼……廖宪你把卡拿来吧。”彭宇差点飚出眼泪。
余岁先观察了两眼廖宪手里那叠卡牌。
“都一样,随便抽。”廖宪唇角弯弯。
“这真心话和大冒险混在一个池子里啊?那完全不知道抽中的是什么啊。”杨希诧异道。
余岁手落下去,刚触到牌面,就听廖宪问:“就这张?”
这一瞬,余岁怀疑他看过牌。
余岁面不改色,指尖捻了一下,将卡牌推出:“就这张。”
“好。”廖宪说,“我念?”
余岁表示:“可以。”
廖宪读卡牌:“给通讯录第三位朋友打电话,问他……”
还没念完,廖宪就先拧了眉。
“咋了,继续念啊!”彭宇戳他胳膊。
余岁顺势接过:“我看。”
“问他能不能包养我。”
“我去,有点劲爆!万一我联系人第一的是我爸妈咋整?”
“那肯定放弃了啊,接受惩罚呗。吃芥末惩罚哦~”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余岁稍稍扬眉,没说放弃。
廖宪看到他拿出手机的动作,下意识伸手准备制止。
但余岁微微往后仰,屏幕大大咧咧展现在大家视野范围内:“愿赌服输。”
通讯录是按照备注的字母顺序往下排,然而现在新功能是,多了星标朋友,第三个正好是——
“L?这是谁?”杨希问。
一旁男生说:“这个头像好眼熟,有点像……黎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