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一百。”
程谭:“???”
三人一前一后进去,余岁选的这家店面积很大,楼上楼下一共三层,分别有换衣区、男汤女汤、露天浴场以及各种游玩休息室,是个放松舒心的好去处。
趁着余岁去拿饮料的时间,程谭偷摸着,凑过去小声问乔明洋:“什么情况?他跟黎荀咋了,十多年了终于变成死对头了?”
那可太好了!
原本就看黎荀不顺眼,现在总算把人给熬死了!
程谭按耐不住兴奋地心情,正想着,谁知乔明洋笑眯眯,伸手说:“一百五了,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程谭:“???”
妈的,你俩抢钱?
虽说现在才两点,但是知道汤池馆里有自助,几人都是空着肚子前来。
这会儿就开始干饭。
“你是没吃过饭吗?拿这么多,我们就三个人。”看着面前摆满一整张桌子的菜,余岁嘴角抽搐。
“你不懂,我们训练得时刻保持体脂,”程谭夹了一筷子锅包肉,幸福得差点流泪,缓了好半会儿才深沉地说,“前段时间太放肆,导致我腹肌都快消失了……”
余岁不合时宜地插嘴:“你还有腹肌?”
程谭:“……”
草,他可是体育生!
一只爪子伸过来,余岁登时进入警备状态:“你干什么?!”
程谭抓着他的手,势必要找回自己的场子:“证明我的实力,来来来你摸。”
“不摸!滚!”余岁满脸写着抗拒。
乔明洋在一旁看戏。
两人吵吵闹闹,压根没注意到身后饱含震惊的宁钊。
“余岁?”
余岁一只手被迫压在人肚皮上,听到声音后回头看他。
宁钊睚眦欲裂,颤着唇:“你俩……你俩……什么关系?”
余岁:?
什么玩意?
“我是他爹。”余岁隆重介绍,“他是我儿。”
他淡淡地睨过去:“你说我俩什么关系?”
宁钊:“害,原来是父子。”
吓得他还以为是在处对象呢,小心脏遭不住……
程谭:“?”
不是,你丫真信?
乔明洋托腮看向远方。
唉,好想宅家呜呜……
……
简单在温泉旅馆内吃了顿自助,几人去池子里泡了会儿后又辗转进了桑拿房。
从桑拿房出来再次看到宁钊,余岁皱眉问:“你跟踪我?”
“什么?”宁钊连连摆手,“不是!我没有跟踪你!”
“这是我舅舅的店,今天人多,我过来给他看店。”他边解释边庆幸,还好今晚他没听那些个狐朋狗友的话出去鬼混,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巧……
余岁瞥他一眼,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宁钊:“真的!你们想玩什么,我做东。”
“我当真了啊!游戏厅走起!”程谭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只能说是不打不相识,本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人在经历几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后,程谭和他开启了双人游戏模式。
“光玩这些是不是有点没劲,要不咱们来点刺激的?”中途,余岁打断两人。
宁钊:“……”
他还没忘当时余岁说的那句刺激的……
……结果是和大爷大妈争吹风机。
宁钊扯扯嘴角:“所以是……下棋?”
余岁“嗯哼”一声,轻飘飘地将视线移过去,笑得灿烂:“来跟我下五子棋。”
宁钊:“……”有种果然如此的错觉。
宁大少爷……
宁大少爷不自觉吞咽了一大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余岁的笑容里看到了“老奸巨猾”四个字。
尤其像一只狡黠、奸诈又漂亮的狐狸。
有诈。
但是宁大少爷就吃激将法这一套。
“来、来就来!”宁钊袖子一撸,“玩几把?我要是赢了呢?”
“赢了再说,”余岁大言不惭,“至于玩几把……你赢了就停呗。”
宁钊:“?”
好大的口气!
半小时过后,宁钊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桌上的酒瓶空了两瓶,小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宁钊打了个酒嗝。
“还来吗?”看向即将连成一条线的五个黑子,余岁问。
要知道,他五子棋的实力可不是盖的。
看到宁钊不断被吃的棋子,余岁不免想到自己之前被黎荀血虐的日子,好强的余岁一直输一直玩,犟种似的非要赢过人家,谁来劝都不好使……
忽然汹涌的回忆让余岁下棋的手蹙地停顿了一下。
怎么又是黎荀。
别想别想别想!
“算了,换一个玩。”没等半梦半醒,正发楞的宁钊回答,余岁就替他作出了决定。
他给自己开了一罐鸡尾酒。
果酒下肚,没压下心底的情绪,反而让大脑陷入了纠结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