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吉米脚下一用力，坐着的计算机椅滑到了克拉克的旁边，低声地说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这次事情波及范围很大，吉米三教九流的朋友多了，就难免会有朋友也牵涉其中。
克拉克听到对方说是警局的某个朋友，他就更不意外了，联合执法的目的原本就包含了清洗警局内乱象的意思。
不过，吉米也不是善恶不分的人，做错了事要负责是每个人都明白的基本道理，他想告诉克拉克的是不少被停职调查的警员受到了人身威胁。
就像是当初的汉克一样，有人在用他们的家人堵他们的嘴。
和那些在港口工作的工作人员一样，这些警员的地位或许不高、对整个案子也并不了解，但他们所见的、所能推测的东西却不少。
比如被收买换班巡逻的那些警员，一些巡视范围不会记录在案，但凭借着他们巡逻的区域实际上就能推测出不少涉案的人员和地点。
不少眼睛盯着那些正在被审查的人，让他们不敢开口也不敢轻易求助。
当然——虽是不敢向人求助，大都会却有个拥有超级听力的外星人。
身为超人的克拉克·肯特当然知道这件事，他甚至听到了求助，但他没有马上作出响应。
自从上次大都会的市民们盯着矶抚和九喇嘛的风险迎上天台的时候，克拉克就认同了蝙蝠侠对他的多次训斥。
超人不能娇惯人类，强大到他这个程度的超人类不应该轻易插手自然灾害和重大灾难以外的其他人类社会中发生的事。
超人不会因此动摇自己的目标，但他要确保自己所做的事是给人带来希望，而非是在未来有一天剥夺人类的勇敢和不屈。
如果能用人类的秩序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自然比超人的直接干预要好得多——或许向天呼唤的警员会对“人间之神”有失望，但这些期待很快就会被司法体系和监督体系所回应。
克拉克认为这样才是健康的社会生态。
吉米看着克拉克脸上一点意外和惊讶都没有，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克拉克，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克拉克没有说话，而是冲他眨了眨眼睛。
不仅是知道，而且已经在处理中了。
迪克可是蝙蝠侠出身的侦查力和行动力，以他现在时常照顾一整个猫系蝙蝠家情绪的狗系警官，不会注意不到一些审查中警员的情绪变化。
克拉克就更不必多说，他的后续报道已经在跟进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吉米拍着他的肩膀，“加油，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喊我！”
克拉克正要推辞时，突然表情一僵，他憨厚笑着，“说起需要，还真有一件。”
吉米和他也是老搭档了，一看克拉克这熟悉的表情，他就摆出了懂王的表情，“又是肠胃问题？老兄，你真该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的。我明白了，会给你打掩护的，快去吧。”
克拉克·肯特是有名的“带薪拉屎王”——虽然说出来很不好听，但能在有这个称号的同时，被佩里调到社会版去，说明克拉克实际上是业务能力非常好，业务效率也非常高也的。
“多谢多谢。”克拉克不敢多说就赶紧冲去了厕所。
和往常不同，这次并非是有什么灾难，而是他的客人到了。
超人的速度从报社厕所的窗户里冲出去只用了数秒，几乎是宇智波鼬的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
和超人想象当中不同，眼前这个枢木朱雀请来的“专家”似乎有些年轻过头了，即使是对比相似年龄段的罗宾们，他都显得更加——“不健康”。
总之是和他想象当中完全不同。
——也或许是先前在处理恶魔问题请教专家时，康斯坦丁给他留下的“专家”印象过于深刻，所以才让宇智波鼬的出现显得右外有冲击力。
“你好。”宇智波鼬颔首，声音透露着沉稳，和透露着稚嫩的音色没有关系，而是一种由经历沉淀下来的感觉。
“宇智波先生，是吧？你比朱雀预想当中来得还要早些。”超人马上给了他响应，飘着的身体落在地面上。
和超人这宽厚的身材相比，带着病气的宇智波鼬简直就像是个小豆芽菜。
他也确实不大，契约记录了他愿望、遗憾最纯粹的而痛苦的十三岁末，这是宇智波鼬动手杀死全族人的年龄，在某个叛离出村子的夜晚，他的精神和时空局的契约机制产生了共鸣，才有了现在专员的共调。
“叫我鼬就好，超人先生。”此时的宇智波鼬还深陷在灭族之后难以自拔的噩梦之中，似乎对“宇智波”这个曾经代表了他无尽骄傲的姓氏产生了生理上的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