樋口一叶随口道：“究竟，我属于天吗？/不然，为什么天空/如此不断地向我投来蓝色的凝视/引诱我的身心对着天空向往/更高、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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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终于将各个博物馆内的炼成阵调试完毕的司书，左右看看，干脆做到了艺术广场边缘的座椅上。
她一抬手，原本的正常花园椅就化作了沙滩躺椅，她也毫不反抗地跟着躺下去。
威尔斯目不斜视地扶了她一把，免得她掉下去，又挪了挪阳伞，帮她遮住阳光，往她身上盖了件外套。
司书朝她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径直从外套中摸出本书往脸上一盖，休息去了。
沃尔斯通克拉福特侧头望着她们，没说什么，跟着威尔斯坐到了另外两把正常的椅子上。
司书模模糊糊地问：“要躺吗？”
“暂时不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威尔斯还另外补了一句：“您该锻炼了。”
“以后再说吧……”
她们坐得和餐厅有些距离，那边却还是远远注意到了这里，送了份纸质菜单过来。
之前因为好奇技术，只点了威尔斯推荐的茶和点心。现在主要工作完成，她终于有了些闲心翻看菜单，打量四周。
她先注意到了菜单上的字。餐厅内的餐品大概会不时轮换，菜单采用的是悬挂于店内的木牌，所以她和威尔斯手上这两份是临时现写的。加上有其他超越者也在园内乱晃，这份菜单还有其它语种版本。
抄写的人精通英语，写得婉约流畅，甚至用钢笔做了简单的装饰勾勒，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只不过……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咖啡、红茶和红豆年糕汤都写在同一份菜单里。这个又是什么？”她低低地对威尔斯说。
沃尔斯通克拉福特虽然制造出了精通多国语言文化的自律性机器人，但对这座国家只是过来之前紧急补习了几天相关资料，对食物的了解当然不在袭击式补习范围内。
“葛粉汤，”威尔斯思考了片刻，还摸出自己的手机查了查，才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蔷薇目豆科葛属的一种植物根茎研粉制作。半透明，质粘稠，有很淡的甜味。要尝尝吗？”
沃尔斯通克拉福特思考片刻：“只要我因为个人口味，在里面加入其它液体包括且不限于奶和糖而不被人请出餐厅，那就尝尝好了。”
威尔斯：？
难道你有过类似经验？
等到小睡半小时，终于回神的司书，从躺椅上爬起来时，沃尔斯通克拉福特女士已经和威尔斯一起坐在不远处，围着桌子对着几只杯子，神情肃穆地讨论什么。
司书都有点怕了：“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不会又有谁搞出了什么吧。”
再闹她要搞连坐了！
“那倒没有，”威尔斯说完停顿了片刻，“应该没有。”
她也不是很肯定，因为刚刚，她都在和沃尔斯通克拉福特一起搞研究。
司书先快速浏览了一遍所有手环的后台数据，才擦了把汗：“那你们在？”
沃尔斯通克拉福特：“学习如何在葛粉汤上制作奶泡图案。”
威尔斯：“看起来比咖啡要容易很多。但质地不同，冲入牛奶的速度和浓度也要重新考虑。”
沃尔斯通克拉福特：“经过五次变量实验后，目前已经有了初步研究成果，司书要来试试吗？”
司书：“……”
司书：“请问这个试试，是尝味道，还是和你们一起精研这门稀有手艺。”
威尔斯：“都可以？”
沃尔斯通克拉福特也：“不喜欢的话可以把剩下的倒给亚当，他能分离出能源物质，也不算浪费。”
亚当在你心中原来是这个定位，难怪刚来就跑去找凡尔纳和他的异能玩而不是帮忙工作。司书走过来看了看她们练手时用的图案。是wani。
至少不用担心做出来没人消耗，司书安慰地想，拿起奶泡满满的其中一杯喝了一口。
司书：“…………”
沃尔斯通克拉福特期待地望着她。
司书：“也，也还不错，很有创新性。不过最好再……多加点糖或者……咖啡吧？”
好混乱的味道，需要能再来点别的更浓郁的东西盖一下。
威尔斯虽然看出了她的口不对心，却没有说什么，微笑着换了一杯别的什么给她。
司书：“………………”
她端着宽口茶杯，视死如归地又喝了一口。
“咦？”
这杯显然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半成品，而是经过奶糖比例调和的正经饮料。入口柔滑，奶香四溢，但加的不是牛奶，而是炼乳，配合原本的草木清香，有种新奇特别的口感。
尤其和刚刚那杯对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