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雪白长裙的少女投来探照灯般慑人的目光,发现她们身边跟着黑猫,于是又消失在了走廊。
庞大的乌鸦三三两两地落在高处,平静地俯视着一切,忽然张开翅膀,溅落一地墨水的羽毛。
它们望着黑猫,埋头啄了啄羽毛。那羽毛消融入空气,在它们身下沉睡的人同时露出或痛苦或抗拒的神色,又在黑暗中陷入死亡般的寂静。
“是乌鸦……”
曾经是太阳的化身,又被划入霉运的代表。嘲讽人类愚蠢的同时,成为了一些人最害怕的噩梦。
现在,那些乌鸦反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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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球!!”
完成工作后的庆祝餐会总是让人放松,想要找个角落慵懒惬意地堆叠起自己。未成年们跑去一边打起了沙滩排球,明明已经约好了不用异能,还是打得只玩了两局就不肯上场的工藤新一怀疑人生。
小兰那个一直仰慕父母空手道段位的家伙也就算了,新认识的赤井真纯、芥川银和泉镜花这几个女孩子也一个比一个力气大,打起球打出爆炸音效也太恐怖了。他还因为不适应穿着身体的感觉不太协调呢,还是旁边观战为妙。
阿加莎·克里斯蒂比他还疑惑:“为什么我也坐在这里一起带孩子。”
莎士比亚抬了抬太阳花墨镜,露出一只含着笑意的眼睛:“难道你此时此刻萌生了去酒店搞文学创作的想法?”
阿加莎别过头,若无其事地为泉镜花鼓起了掌:“左边的空隙抓得非常完美,但跳起来的同时更应该考虑落脚点。”
港口黑手党的〔泉镜花〕认真地说:“因为敦会接住我和她。”
〔中岛敦〕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五分裤,只在边边角角的地方印着老虎的卡通头像和爪垫,让他平时可以藏进衣领的表情展露得一览无余。
坂口安吾小声对另一个世界还被扣押在港口黑手党干活的可怜自己说:“这个敦看起来就像个刚走入大学校园的青涩学生,真的没问题吗。”
〔坂口安吾〕扶着因为宿醉而还有些眩晕的额头,以“回去我就要下地狱了”的破罐破摔语气回答道:“我们首领也是还在上大学的年纪,像个学生有什么关系,干脆向官方申请将组织更名为港口学院算了。”
【织田作之助】幽幽地:“东大港口分院。”
“……不,在我们都没上过东大的情况下叫这种名字不合适吧。”〔坂口安吾〕有些冒汗。
“就是,如果‘芥川龙之介’还在港口黑手党,叫这个名字还差不多,”【坂口安吾】说完,又咂摸了一下,“不对啊,织田你又没去东大。”
“正好,我的这个同位体也没去港口黑手党嘛。”【织田作之助】说。
“你刚刚好像说了个对太宰特别不友好的冷笑话。”
“这才哪到哪,要说不友好,这几个世界对【檀】才是真的不友好,他都去厨房开火解千愁了。”
“然后就在大夏天做蔬菜羊肉卷是吗,火气也太大了。”
“有羊肉卷你就知足吧,他给太宰们炖了一锅汉方药……”
“干杯——!”
不远处更靠近海水的沙滩,司书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太宰治〕晃荡着手持酒杯和药碗过来,矜持地问她:“要来一口吗?”
“两个都拒绝。”司书无语地拿起一杯混合果汁,晃了晃冰块:“提前说好,我的心情可没有非常Cheers。”
其他只想趁机喝酒的人权做没有听见,嘻嘻哈哈地举起杯——并立刻发现这些看起来像酒闻起来像酒的东西,唯独喝起来不像酒。
甚至比水质很差的城市地下水都难喝。
全场静默一瞬,不约而同地装作没有发现,含着眼泪继续将它咽了下去,唯有欢呼中掺杂的哽咽透露了些许不平静,让那些原本就没喝酒的人哭笑不得地帮忙换成了别的饮品。
放下酒杯发现棉花糖都变成了真的棉花的白兰:“一定要这么针对我吗。”
尤尼体贴地在伽马的帮助下,将芝士火锅挪到了司书面前:“这是我们家族传承已久的的特有秘制芝士,不能cheers就先来cheese吧?”
司书大为感动:“小尤尼……”
不愧是你,谐音梗也讲得这么可爱!
白兰不满:“诶——小尤尼怎么也倒戈了——”
沢田纲吉在旁边幽幽说道:“这就是你被针对的原因了,读读空气啊。”
白兰瞥他:“你为什么像被甩了的怨夫一样。”
沢田纲吉:“……”
〔首领太宰治〕微笑:“有人被甩就会看谁都像怨夫,是这样的。”
沢田纲吉:“…………”
白兰:“哦?这是至今连登堂入室机会都没有的可怜败犬的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