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连同位体也会爱屋及乌的崇拜。”
“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主要还是担心他行动的时候下死手,乃至顺手做成骨灰将人带走。”
觉得有趣于是顺道来看他们作死的魏尔伦:“你们以前真的是作家吗。”
当初装普通人路过演他也难以理喻地熟练。
“作家,应当是无赖放浪之徒;要敢于有不名誉的言行,敢于写无道背德的作品,做不到这一步,小说家就只有灭亡。”*
“利一先生,你是不是顺便迫害了一把川端和太宰……”
“在下没有。”
“总之,那家伙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定还会提议在楼上漆森先生的家徽。”
“嗯?漆家徽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不如把我们图书馆的唔唔唔……”
在织田作之助“什么,成为作家乃至文豪要做到这一步?难怪你们都不介意我以前是杀手”,若有所思般的眼神里,室生犀星捂着萩原朔太郎的嘴,冷静地继续正题:“通风管道应该有人看管把守,不过岛崎先生有提醒我们他房间放着目标的头发,可以制成靶向药剂。”
“岛崎先生手里为什么会有森,目标的头发啊,这是可以问的吗……”堀辰雄大受震撼。
“总之,先让目标睡着,然后我们再这样那样。”
“小心一点不被发现是不是就不会被司书骂了。”
“这个嘛,司书大概是不会为这位首领痛骂我们的。我们去偷噩梦药水的时候,芥川先生的态度就是表态。”
“难道不是因为看到堀先生很伤心所以暗地里给我们开了后门……”
“再开后门也不会把需要的药水成排放好不用打包都能带走,司书啊,就是嘴硬心软。”
司书对所谓大势力的态度接近放养。既然想要自由就别找我哭诉,不干涉内政当然只提供浅层合作。没有死亡就没有伤害,其他尘世俗务只会影响我炼成阵运转的速度。
但看到苦痛,她会忍不住伸手,遇到迷茫,她会一直向上求索。相比起掌握了非凡力量或是为了追求根源而变得冷酷疯狂的魔术师,她有着更接近人类的行事准则。
室生犀星不禁担忧起来:“他会不会拿这件事去威胁司书?”
“森首领是个聪明人,所以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织田作之助虽然只在港口黑手党干了没几天,但无疑是在场最了解对方的人,“没有实质伤害,一切都发生在梦里,没有证据,更没有必要。”
“而且,看你们的打算,好像不是打算只拿他一人开刀。”
“没错,噩梦只是表层掩盖,我们打算借机侵入他的记忆,拿到一份名单。”
死亡军团。甚至它也只是一个开始,为此,他们还从远在东京的柳田国男那里获得了技术支持。
曾经,折口信夫最爱的弟子死于战争,而他别无选择。
如果说平白死在战场是悲哀的,无力的,死亡军团计划无疑是令人发指的酷刑。它让人失去尊严,失去人格,失去最后的自由,失去能称为人的一切。
人的价值究竟由什么组成,这似乎是个无解的谜题。为了完成作品?传承思想?还是留名千古,流芳百世?总之都由他人的评议。
因为道德,因为理想,因为想要触碰的梦,奉献自我,成就伟业。这样的存在,当然令人尊敬,但那是因为她们发自内心想那么做,而不是做出了贡献,才因此而高尚。
不应用数字衡量,不能用是否衡量。
一直坐在楼边望着缤纷灯火沉默的中野重治,忽然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不可能永远袖手旁观啊……至少不用担心被抓起来?”
既然写成文章会被禁,那就努力刻进某些人的脑子。
“倒也不一定会被禁,我们图书馆现在也控制着两家报纸一家电视台几本杂志……”
“?等等,文学杂志我知道,是有人出于仰慕送给井伏先生的……剩下都谁的产业??”
“不知道,但是前几天还在听志贺说家里没地产不习惯,打算买点山,也有人送了川端先生庄园……”
“坡先生也在学炒股和投资吧?他好像打算把分馆彻底建起来,联合在欧洲的歌德先生他们对英国做出包抄……”
“这、这样吗,打扰了,说远了,我们还是趁着时间不早,先把小小的横滨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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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老师真的说过这句话。这人真的很擅长戳人痛脚写批评,也难怪和同样擅长吐槽的安吾老师玩得好(望天)横光利一是川端的好友,“文学之神”,所以志贺不喜欢他(不是)
井伏先生曾经荣获多个城市荣誉市民,是备受尊敬的好老师,能教导太宰并且获得他的尊敬,是个超强的人。川端经常被送礼,食物配给的时候都能收到粮食,强。志贺,白桦派有钱我好像说过很多遍了,坡,咳,生前很穷,所以很在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