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满笑眼弯弯:“刚刚好。”
陆冬青同样高兴,他很喜欢乔穗满做饮子时的神情,认真专注,嘴巴还会微微抿起,但动作却利落干脆。往常在乔家给他打下手时就常常被他这副模样迷住,还被乔瑞丰笑话过。
笑话就笑话吧,谁让夫郎又好看又能干,被调侃也无妨。
“这是做木瓜渴水?”陆冬青问。
“对,以前只见别人卖过,自己却还没做过呢。”乔穗满回答道。
家里和山上都没有木瓜,想尝试也没机会,单独找果农买又太贵,不值当,因此一直没做过。
说起来,果子制成的渴水他也只做过青梅和桃子两样,现在有机会尝试别的,自然要抓住机会。
他把木瓜泥倒进锅里,同样小火慢慢熬着,期间使唤陆冬青又把杨梅洗干净,也捣出汁来,预备再做一样渴水。
虽然跟管事说的是三样饮子,但是眼下还没到半个时辰,能多做点就多做点,不能让人觉得白请了他。
一边熬木瓜果酱,乔穗满一边把绿豆洗干净放进砂锅里头,倒进半锅的水,在另一边灶台大火先煮着。
木瓜酱熬好时豆儿水也开了,他连忙抽出几根柴火,转成小火继续熬。
果酱盛进罐子里,乔穗满又舀水洗干净小锅,把陆冬青收拾好且已经把果仁去掉的杨梅水倒进锅里,还不忘星星眼夸奖道:“还好你在,省去许多功夫。”
陆冬青满面春风,“还要做什么么?”
“估摸着快到时间了,就先做这几样,你歇歇。”乔穗满笑着说。
“我不累,那我给你弄火。”
“好。”
乔穗满站在灶台前,一下一下转着锅铲,陆冬青则蹲在一边给他调整火势,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细碎的笑意。
有心上人在身边,哪怕忙累也是开心的。
杨梅水成了晶莹剔透的杨梅果酱,乔穗满同样倒进坛子里,没有立马封上,而是各取了一勺木瓜酱和杨梅酱,分别冲泡开。再往豆儿水里加进三勺糖,关火闷上一会。
如此五样饮子便做好了,乔穗满把饮子整齐摆成一排,又把灶台收拾干净,方管事也回来了。
“老远就闻着香味了,这是都做好了?”
“管事,”乔穗满笑着回答,“做了五种口味,您试试?”
方管事摸摸胡子,看着收拾整齐干净的灶台,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拿起一碗饮子闻了闻,说:“这是?”
他拿的正是乔穗满最先做的饮子,似是觉得闻起来味道有些特别,喝了一口细细品味,诧异道:“妙啊妙啊!”
乔穗满一颗心总算是完全放下,“这是用茶叶和糖一块炒了,又加了我从家里带来的干果片,煮开得的。”
“你眼光不错,这茶叶可是咱方家最有名的正山小种,茶香醇厚而不苦涩,混上焦糖香,又有一丝酸涩清爽的味道,层刺分明不突兀,实在是不错!”
方管事被这味道所折服,连连夸赞。
“你说用了家里带来的干果片,难不成就是这酸爽味道的来源?”方管事问。
茶叶和糖都不可能有这种味道,那自然只能是乔穗满所说的干果片了。
“是的,是我家里嫂夫郎种的,用不完便晒干了存起来,昨儿想着也许能用上便带了些来。”
乔穗满顺着他的话如实回答,却没有说明白究竟是什么果子晒成的。
方管事是个人精,见人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这个饮子时肯定要卖的,既然用上了你嫂夫郎晒的干果片,那这样吧,每筒饮子加一文,这加的就给你嫂夫郎了,你看如何?”
乔穗满喜出望外,接下来这段时日他们不摆摊,码头活也不多,乔瑞丰和秦雨就少了收入,眼下这么一来,能帮他们消耗掉用不完的酸黄果干不说,还能卖钱,岂不是一举两得!
“当然可以!多谢管事了!”乔穗满高兴道。
“还是得你这饮子做的好,不然我可不会提价。”
方管事心情颇好,又问:“这饮子叫什么?”
“还未取名呢,”乔穗满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往常我都是加了什么就叫什么饮子,但是怕酒楼里客人不喜欢,还是等管事您取吧。”
方管事哈哈大笑,“你倒是实诚。”
后又略微思索,“这饮子颜色红艳透亮,就叫晶透玉颜饮吧!”
晶透玉颜饮。
乔穗满暗自咂摸,果然自己想的名字和酒楼喜欢的差十万八千里,他原本想叫香茶焦糖酸饮的,现在想想幸好没说出来。
“这名字很好听。”陆冬青捧场道。
后来方管事又分别给其他几样饮子取了名,杨梅浆叫红果饮,木瓜渴水叫黄橙饮,豆儿水则加了两个字,叫雪泡豆儿水,倒是香茶桂花饮名字直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