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半晌，好几秒后才说道：“五条悟是那种性格很谨慎的人吗？还是说御三家藏着如太宰那样的人物？”
只有这两种解释才说得通了，不然中原中也怎么都想不通拥有这么好的牌为什么还会走到这一步。
强者拥有决定权，按理来说都是当代最强了，五条悟想做什么做不到？
更别提他还是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家主，咒术界有三分之一的力量天然就站在他这边，都不需要从头积攒力量。
等掌握了全部权柄后，他大可以组织一场自上而下的改革，利用权利与实力将腐朽的枝干彻底挖除。
这不比费劲巴拉地培养学生来得容易？
即使短时间内咒术界会一蹶不振，甚至可能会弱于咒灵的势力，但那不是还有五条悟吗。有最强坐镇，中原中也不信咒灵敢轻举妄动。
他相信能被书盛赞的实力绝对十分逆天，他一人足以震慑一方。
就算五条悟不懂政治，无法更好地改变咒术界的现状，那么至少成为总大将后他能做到的更多吧。至少他的话能被更多人听进去，理念也更能被人接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教导的学生都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
就这寥寥几个学生还各种被上层忌惮，行动都不太自由。
这样忙活到最后真的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对于这个世界的情况，书也有些无语。
它跟中原中也一样，见惯了森鸥外、太宰治、江户川乱步、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等高智商天才的逆天操作，对于五条悟掌握着好牌却裹足不前的状态不是很能理解。
特别是持有它的首领太宰治，那可是个短短几年就掌控了大半个日本地下世界的狠人。
率领的港口黑手党连国家政府都要退避三舍。
要是将五条悟的牌拿给这位首领，恐怕都不用一年整个咒术界就能肃然一清。
【...可能他有他的顾虑。】
最后书也只能这么说。
不然要它说什么呢，这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们两个来偷家的人管不了那么多。
“算了，这不重要，他这个身份还方便我行事。”一个小学校的老师总比执掌政权的总大将容易接近，五条悟的现状反而给了中原中也机会。
“对了，世界融合要怎么操作？”
【这是最后的环节，在此之前我们的行动还是跟第一次计划的一样。你需要在天选之子们身边待上一段时间，让我窃取到足够的本源能量，我会利用这股能量增强自身，同时在这个世界打上标记。】
【成功打上标记后我会开始侵蚀这个世界的本源，慢慢将之同化成与我同源的存在。你可以理解为在世界植入“癌细胞”，不动声色地感染躯体，直至整个世界被“癌细胞”占领。这个过程十分缓慢，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因此你不需要多做什么，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就可以。】
在书平缓的解说声中，中原中也自水中一跃而起，坐到几块礁石后面开始换衣服。
他变回人鱼可不是魔法少女变身，随便怎么变衣服都完好无损。
双腿变回鱼尾后之前穿着的裤子就被撕裂失去了踪影，就剩上半身的衣服还好好的。好在书能兼职储物空间，帮他带了一身替换服装，不然他要么就维持人鱼的形态要么就裸着下半身去打劫一间服装店。
只是就在他甩干鱼尾上的水珠，打算变回双腿时，一只不知道埋伏在哪里的小黑猫突然蹿了出来，正好扑在他长长的尾鳍上。
“哪儿来的猫？”
中原中也被小黑猫吓了一跳，差点就用重力反击了。
幸好在动手的前一秒看清了来袭的东西是个什么，这才避免了小猫横尸当场的下场。
对于小猫的袭击中也看起来并不意外，不过却也没有给好脸色。
他晃了晃尾巴，试图将猫咪摇下去，“快点给我下去，再不下去我就把你丢海里。”
只是他说得凶狠，尾巴晃动的幅度却一点儿都不大。还特意避开了海面，保证小猫真的掉下去也不会掉进海里，而是会平安落到干燥的礁石上。
“喵~~”
敢于“捕猎”人鱼的小黑猫才不害怕呢，它三两下就从鱼尾蹿到了腹部。然后将粉嫩嫩的小爪子撑在中原中也的胸肌上，使劲儿伸长着身体将小猫嘴往他的脸靠近。
“......小小一个胆子还挺大，难不成你还想吃了我？”
提溜着小猫的后脖颈将之拎起来，中原中也没好气地说到。
“这里不是你一个小猫该生活的地方，等会儿我把你带回岸上，然后重新找地方生活吧。”他也不管小黑猫能不能听懂他的话，自顾自说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