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人不敢说话，动作熟练的转移开目光，不让自己流露出恶心的表情。上一个敢嫌弃老板流鼻涕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一米高了。
企鹅人也没有和手下闲聊的爱好，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笑容古怪：“几百年前韦恩就像修一条哥谭和外面的通路，没想到几条人命还是没有让他们得到教训。”
用力把那些瓷片碾得更碎，好半天，企鹅人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总会有人先出手的，你们去盯着一点儿，有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他很爱政客们“层层上报，不得越级”的仪式感，像是这样吩咐手下“直接上报”，那只能说明其实企鹅人对于今夜小丑和蝙蝠侠之间的纷争，以及那条海底隧道最终的结局远没有看起来这样的不在乎。
企鹅人这一晚上都很不安稳，他神经质的握着自己的伞，又一遍一遍的刷着自己的手机。
他在等他的手下给他传来关于蝙蝠侠和小丑的最新消息。
好吧，其实他对蝙蝠侠怎么样了也没有那么关心，他真正关心的，还是那条截断了他财路的天杀的海底隧道怎么样了。
可惜企鹅人左等右等，没有等来他派出去的手下打探出来的最新情报，反而在冰山俱乐部的顶层的那间属于他的办公室里面听见了一声开门的异响。
“滚！我说过了，任何人不要来打扰我！”企鹅人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旁的黑伞。那不是一把普通的伞，伞的顶端可以喷出毒|药和火焰，按一下手柄，威力不亚于一柄轻型冲锋枪。
回答他的不是他的手下唯唯诺诺的道歉，而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音。
达米安：“我就说了，应该把传送门直接开在企鹅人的脑袋上方，按照体重来说，他说不准能够一击必杀。”
体重杀|敌什么的……可怜的迪克·格雷森无辜中枪。他的身材公认的非常完美好么？恶魔崽子根本不懂的欣赏。
史蒂芬·斯特兰奇表现出对韦恩家族的教育事业深深的担忧：“即使是个混蛋，我们也应该尊重他的人权，进别人家的地盘先敲门应该是最基本的礼仪。”
达米安冷笑：“你说的敲门，指的是你的斗篷冲在最前面把们踹开？那是踹对吧？他是趴在你肩膀上，不是到吊着双腿被你扛着吧？”
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下达米安描述的场景，史蒂芬·斯特兰奇一直把魔服斗篷当做自己自亲密无间的伙伴，但是这会儿还是感觉san值狂掉了。
太嚣张了，这几个“入侵者”完全没有在企鹅人头顶动土的自觉，他们自顾自的进入企鹅人的办公室，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就和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企鹅人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两个男人，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小女孩，甚至还有一个没有他一半高的小豆丁，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把他的办公室当做是什么春游场地么？
可是企鹅人却不怎么能够笑得出来。别人他可以不认识，蝙蝠侠总是能够认清楚的。
蝙蝠侠现在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而他派遣出去的手下却音讯全无，用脚趾头想一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企鹅人维持了一丝镇定，不想在入侵者面前露出破绽，手却不动声色的摸向了办公桌底下的按钮。
他和这一队悄无声息的避开了他的防御系统、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他的地盘的人虚与委蛇：“晚上好，你们几位深夜到此，总不见得是要和我说晚安的？”
在这一队人之中，塞西莉亚和杰森·陶德看起来分明最不突出—迪克·格雷森一身蝙蝠战甲，他往前面一站，的确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两个未成|年。但是企鹅人的目光却越过了“蝙蝠侠”以及一身奇装异服，看起来不是超级反派就是超级英雄的史蒂芬·斯特兰奇，直接和塞西莉亚对上。
一个穿得像蝙蝠侠的女人，不知道是蝙蝠侠的新助手，还是新出道的义警。
至于杰森·陶德，企鹅人看到他的时候，就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寒毛倒竖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控制不住的流了一滩青鼻涕。
杰森·陶德的动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直接抓过一旁的实木椅子，尚且有些瘦弱的少年爆发力惊人，他一椅子抡向企鹅人的手，如果企鹅人不是个灵活的胖子，现在他的手就应该折了。
“嚯，这小子这么猛的么？”天光在塞西莉亚的脑海里倒吸一口凉气，顺便为杰森·陶德的行为做出解释：“他干的漂亮，刚才那什么企鹅人伸手摸上去的地方连着一个机关，真让他摁下去，你们今天就要困在钢筋铁骨的笼子里。”
塞西莉亚：“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在自己的办公室装笼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