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都批了，总不能白批。
森鸥外满意地看着中原中也眼底的动容，又道：“这段忙碌的时间过去了，就会轻松很多了。”
“我明白，首领。”
“泉镜花在吗？她今天该接受下一阶段的训练了，”森鸥外体贴道，“银叶君出差了，中也君之后大概也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就让她去员工宿舍吧，与小银住在一起。”
”两个女孩之间应该会有共同的话题。”他语气温和地说道，不容置辩。
中原中也便只能应是。
而就像森鸥外所说的那样，中原中也还没有休息多久，又有需要他出差的工作到来。
这一次是巴黎分部受到挑衅，与当地的一个不明组织发生冲突，节节败退，就连货物都有好几趟被劫了。
中原中也不得不临时坐上组织的私人飞机，赶往巴黎。
当然，事实与森鸥外收到的报告稍微有些出入。
冲突是有的，节节败退也存在，但货物被劫这件事，是太宰治的手笔，但他只是使用了手段让货物到达的时间往后推迟，至于之后的失踪，也是他没想到的。
尾崎银叶怀疑地看着太宰治：“这件事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好歹我们现在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先学会相信我？”
“我相信你，中也可不一定相信你。”尾崎银叶双手抱胸，走在太宰治身后，不耐烦地问他，“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一个人。”太宰治将手里拿着的照片塞回口袋里，停下脚步，“到了。”
他要找的是第一个曾经自称自己见过吸血鬼的受害者家属。
威逼利诱的询问尾崎银叶没有参加，他只是站在外面的树荫下，看着中也不久前刚发给自己的，有关泉镜花被森鸥外安排到员工宿舍与小银一起住的消息。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乎不用想了，暗杀者的培养程序尾崎银叶是了解过的。
但他也不能帮泉镜花什么，只能看她自己了。
是继续沉沦，还是麻木地活着。
尾崎银叶其实是知道的，泉镜花在暗地里有与芥川联系，接受的训练除了他之外，还有组织安排的“课程”。
泉镜花实在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在暗杀术上有着超越常人的优秀，而她越优秀，森鸥外越是不会放过她。
可平庸也不是好事。
尾崎银叶无声地叹了口气，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就像织田作之助那样，被当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抛弃了。
谁也不知道这两条路到底那条才好一些。
尾崎银叶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维，看向从门内走出的太宰治：“问出什么了？”
“嗯，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确实是吸血鬼，而且运气好，我还从那个人嘴里听到一个故事。”
尾崎银叶歪头看着他。
“苍月吸血鬼的复仇，”太宰治表情有些奇怪，顿了顿才道，“以及一本被称为瓦尼塔斯手记的书。”
——在故事中具有特殊力量的【书】。
“……所以？”尾崎银叶没忍住催促他，这些人到底是跟谁学的啊，说话老是说一半就不说了。
“不，这并不重要。”太宰治自言自语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再次重整旗鼓，分析道，“巴黎作为吸血鬼的大营，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或许是我们还没找到正确的入口。”
“有道理，毕竟吸血鬼的寿命很长。”太宰治想了想，“既然这样，我们就只能晚上再出来了。”
毕竟那些家伙，在夜里出没地更多，运气好点说不定能直接找到入口。
“又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接触巴黎的官员……”
尾崎银叶打了个哈欠：“你继续想，我得离开一会儿。”
太宰治疑惑地看了尾崎银叶一眼。
男人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弯眉笑道：“中也应该马上就到了。”
太宰治：“……”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想着一件好事，这件好事不一定会真的发生，但如果一个人脑子里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那百分之九十九，接下来都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至少对于太宰治来说，就是这样的。
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个身影，他默默地戴上了痛苦面具。
太宰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拒绝尾崎银叶一起来接中也的“邀请”之后，又暗地里偷摸跟上来呢？
他图什么？是图自己线索找得太多，还是图自己中午吃得太饱？又或者是他实在是太闲了，所以想要来点酸甜苦口的狗粮吃？
他讨厌狗。
狗这种生物实在是奇怪，太宰治无法理解，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两个人能这么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