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什么话,”任以恣一把搂住温寺儒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还没有谢谢你给我救急呢,你根本他妈的不需要跟我道歉,要道歉也是那些扑街玩意儿!”
他说这话时,耳朵上的三个圆银耳钉微微晃动了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把锋芒都收敛了起来,泛着不同往常的柔和色泽。
“行,他们都是扑街,”温寺儒笑着看向任以恣,给他喂了一口甜点,“你今天这一身很好看,不要还回去了。”
“那怎么行?”任以恣品尝着香甜Q软的甜点,知道他这一身打几年的工都买不起,推辞道。
“我说行就行,对公司有什么损失,我给他们贴钱就是了,”温寺儒轻轻戳了戳他的有力的手臂,竟然带着点撒娇的说,“就当穿给我看,好吗?拜托了,恣哥!”
宿舍里任以恣晒在阳台常服和校服温寺儒见过很多次,他哪里会不知道,温寺儒是看他可怜又为了不伤他自尊,才这么说的要他收下这些给模特穿的昂贵衣服。
他多番拒绝,奈何架不住温寺儒看似防守,实则进攻的话术。
餐厅的缓缓转动着,窗外的美景也缓缓的变换着,时间都仿佛放慢了下来。
任以恣凝视着温寺儒脸上被阳光照耀出的柔软绒毛,想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不求回报的好。
忽然听见一熟悉的声音从旁边桌传来。
“温家那个私生子,仗着自己有个好爹,今天他妈的来走秀场仗势欺人,老子这气真的受够了!.....就是一个小三生的杂种,还那么嚣张......”
“还有最近来我们这里做兼职模特的......叫什么......哦对对,任以恣!他背后到底是谁你给我查一下,温家私生子居然叫他哥!”
——是前几个小时还对温寺儒低头哈腰的模特经理,真是人前一个样子,人后又是一副样子。
任以恣听着他骂温寺儒,拳头邦邦硬,见经理还在破口大骂,冷着脸准备起身。
紧諵凨握的拳头覆上了温热的手,脉搏清晰的跳动感传递了过来,温寺儒看那个经理像是看小丑一般的对他说:“冷静,恣哥,我觉的没什么。”
“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不值得的。”
“我不想要你受伤,身心都不要。”
声音如甘甜清澈的泉水,沁人心脾。
任以恣强硬的拳头在温寺儒掌心的覆盖下变软,任以恣只好坐回原位,为温寺儒忿忿不平:“我不打他,我就去骂骂他。”
任以恣年少轻狂嚣张的声线很是独特,经理这才注意到他们这边,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打电话的手不知道该放下还是拿着。
温寺儒慢条斯理的擦了擦他那殷红的唇,两人已经吃完了点心,他拉任以恣悠闲的就往外面走。
唯独路过经理的时候露出不明的笑意:“其实您也可以立刻投胎到我家,来做我的弟弟。”
他说这话时,眼里闪现过一丝丝透入骨髓最深处的冰冷。
那黑沉的眼眸里,连分毫光线都照不进去。
可惜任以恣正怒目圆瞪的盯着经理,根本就看不到温寺儒此时的样子。
经理与温寺儒四目相接,寒諵凨毛立刻炸起,身体不易察觉的抖了抖,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儒少,您听我解释......”
温寺儒根本就没有理他,继续拉着任以恣往外走,炉火纯青的一秒变脸对任以恣说:“我爸这个公司太多蛆虫了,我给你再从新找一份兼职吧?”
任以恣欣然同意,两人开始聊起了找哪个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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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的很快,温寺儒友情辅导任以恣那惨不忍睹的数学卷子上的错题,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周日晚。
任以恣把宿舍灯关了,爬上了上铺,他坐在床铺上,望着不远处的浴室,门缝里冒出了白色的水雾,飘着沐浴露的香气。
住宿什么都好,就是自给自足DIY的时候有人在不太方便,学校还不允许装床帘。
任以恣每次都只能趁温寺儒洗澡的时候约会五指姑娘,还得掐准时间。
他抓紧时间左右开弓,上下其手,十八般武艺都为任二上演了。
班上的男生讨论这些时,透露有的宿舍聚在一起看十八’禁的时候,会互帮互助。
任以恣难以理解这种行为,要别人碰自己的牛子?那不是同性恋行为么?
不知过了多久,就当他盯着自己手上满满的琼浆玉露,很满意很自豪自己很行时,忽然愣住了。
贤者时间让脑子清醒许多,他现在只闪过一个念头。
——卧槽,忘记带纸巾了。
他连忙下楼去拿纸巾,没想到脚底踩到了自己的蛋白质,“嗖”的一个打滑,把自己的一只腿卡在了楼梯上,那腿忽地抽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