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快撤回去了。
虽然温寺儒说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任以恣不知道这是客气话,还是真心话。
这两天总是受温寺儒的帮助,麻烦别人,真的好吗?说到底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那种可以事事都帮的地步。
温寺儒的消息框又出现了红点。
儒:【?】
儒:【解题步骤图】
儒:【是不会吗?可以问我】
任以恣看到这里吓了一跳,温寺儒怎么就看到他发的图片了,他明明三秒就撤回了啊。
还顺手写了答案的步骤在草稿纸上发给他
任以恣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发了又撤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还是有点看不懂】
儒:【晚上回宿舍教你】
RRR:【欧克克】
任以恣觉得这两天简直了,老是受温寺儒的帮助。
他私心不太想把温寺儒介绍给他尹姐了,他能现在捏造好到时候他该说的台词:
“不是姐,别生气,老弟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也不是我不想给你牵红线,咱凡人真的配不上。”
应当只有玉女才能配上这位金童吧。
也不知道温寺儒对别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乐于助人,和善谦逊样子。
“嗡——”
手机忽然在这时震动起来,是有人打电话过来了,任以恣一看联系人名字,眉头直接皱成川字。
任以恣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他抬头看了眼上面认真讲课的彭墨兰。
心里一横,跟尹姐说了声,如果老师找我就说我上厕所去了。
然后把手机踹口袋里,就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老师们在讲台上望谁在干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翘课行为已经尽收彭墨兰的眼底。
这位资深教师深深的望着后门好一会儿,直到讲台底下第一排的26班班长轻轻叫了她一声:“老师?”
彭墨兰这才收回视线,看着班长的脸。
班长也看了眼任以恣的空荡荡的位置,以为彭老师生气了,他们班已经把好多个老师气走了。
这位不知道为什么执意来教他们班的资深教师可不能再气走了,她连忙说:“老师,我会记上他名字的,您安心上课吧。”
班上的人和教过他们的老师都知道,这位校霸翘课不是什么稀奇事,都见怪不怪了。
彭墨兰却没有听班长的,担心的问尹钟玖她同桌去哪里了。
得到的回答是厕所,才继续上课。
**
任以恣爬上了教学楼的天台,他经常跟秦扬来这里吹风,晒太阳和抽烟。
他先没有接电话,电话那头坚持不懈的打了好几通过来,一直在那里震动着。
任以恣在这一瞬很想抽烟,想得牙齿发痒。
他烟买的少,大部分都是他兄弟给的,秦扬今天上午家里有事没有来,他也就没有烟可抽。
简直是大写的烦躁!
他闭了闭眼,缓缓睁开,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接通,里面很快传来熟悉的哭声:
“以恣.......求你救救你弟弟吧.......”
第7章 白玉佛
任以恣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脚踩在天台水管上,压抑着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要不要我给你提醒一下,当初是谁点着头答应我,到了高三就不找我要钱了?
这才开学第二天啊,你就忍不住来找我伸手要钱了,信不信我换手机号码,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电话那头赶紧阻止哀求道:“别别,等等,你先听妈妈说完好吗?”
任以恣缓缓抬头,今天是阴天,天空一片灰蒙蒙的,不远处有巨大的乌云缓缓向此处飘来,他微眯起眼,轻轻吐出了一个字:“说。”
余敏贞在手机那头涕泗横流,反复又在强调抛弃她的那个男人有多么的狗,她一个女人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她的小儿子有多么多么的不幸运,就是从来没有只字片语提到他任以恣。
任以恣听着这些的手掌渐渐握成了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肉,刺得发疼。
当年他这位所谓的亲生母亲以小儿子体弱多病,骗走了任子京给他留下的大部分遗产。
又在奶奶重病时,没有半分想要帮忙的意思,还带着小儿子离得远远的,生怕病气沾上她和她的亲亲小儿子。
一两年前,奶奶幸运的战胜了癌症,这个冷眼旁观的女人又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吸他的血。
本来奶奶治病的钱已经还完了,任以恣可以重新专心读书。
可任以恣见不得女人哭,被这个女人哭软了耳根子,又开始边读书边偷偷打工,赚钱给他弟弟治病。
余敏贞当时说的好好的,等他高三了就不来打扰他,他就可以专心念书,好好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