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我们在小沐川的,的心中如此不值得信任吗?!”萩原研二又大声囔囔起来。
“快,快说!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松田阵平扒拉着沐川子君的手臂,脸紧贴在沐川子君的衣服上,醉眼朦胧的双眼睁开又闭上。
路上为数不多的同样扛着自家喝醉酒的同伴的行人朝他们看过来,眼里俱是感同身受与同期。
沐川子君朝伊达航露出一个核善的表情,“班长,我可以把他们打晕吗?”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不知道为什么伊达航莫名很认可沐川子君的想法。
“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呐……”凌晨的风格外寒冷,萩原研二垂着眼眸,本该迷离的双眼闪着清明的眸光,他手微微缩紧,继续重复着没有意义的话。
他们……都知道小沐川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小沐川下车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小沐川看起来已经好了,但其实还很虚弱,内在的身体恐怕就如一击即碎的玻璃制品差不多。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多信任他们一点,这样的下沐川,果然是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萩原研二似乎在悬浮中抓住了光芒,使冰冷的光在清明的空气中更加弥漫渗透了。
“为什么要抓着这点不放啊。”沐川子君在一种微微的无奈中烦恼。
“因为沐川你的直觉貌似有点准,所以他们才忍不住担心吧。”伊达航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沐川子君蓦地扭头盯着伊达航,眼睛微眯,“话虽如此,但其实班长你也很想知道吧?”
“啊……哈哈哈。”伊达航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天上大大的失去光泽的月亮彻底地被云给遮住了,偶尔吹过的风就像浩大的苦涩的已逝之人发出的叹息。
沐川子君疑疑惑惑地想了想,想到他们的担心,他变得温和起来,带着安抚地情绪揉了揉自己眼前的卷毛,是非常柔软的触感,沐川子君舒适地眯了眯眼睛,他还是第一次摸除了悟以外的人的头发。
“稍微相信我一点吧。”至少相信现在仍是警察的他。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沐川子君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告诉了也没什么用吧,到了那个时刻他们还是会做那个决定,永远都不会选择刹车而是向前冲的几个人啊,哪里还会考虑一直等待他们的人呐。
而且,如果他可可爱爱的同期们还想做警察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以这种方式和黑衣组织扯上关系。
迎着冰冷的空气,伊达航沉默地看着沐川子君,他们之间好隔了一块毛玻璃。
这条干燥的路被今夜的路灯把路照得越发白晃晃的了,几道影子交织在一起。
“所以,”沐川子君沉下语气,捏了捏松田阵平的脸,“都别装醉了!拜托,我也是见过你们喝酒的样子诶!喝醉了要么睡觉要么沉默不语,从来没有过逼逼赖赖这么久!”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被小沐川看透了。”萩原研二踉踉跄跄站直,完全没了醉酒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什么都不肯透露。”松田阵平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幽怨。
“唉,你们这样知道我是在帮诸伏就可以了。”沐川子君最终还是退让了一步。
“嘿嘿嘿,既然是帮小诸伏的话就应该带上我们嘛。”萩原研二揽上沐川子君的肩膀笑眯眯道。
“醉醺醺好难闻。”沐川子君嫌弃地推开萩原研二,捏紧鼻子,揶揄道。
“对对对!带上我们一起啊!”松田阵平又扒拉着沐川子君不放。
“知道了知道了,需要的话会喊你们的。”
“你这明明就是敷衍!”
“你刚刚都不嫌弃阵平酱!”
“啊……你们真的好吵啊!沐川子君捂住耳朵。
几个人还在打打闹闹,伊达航无可奈何地看着三人。
“沐川先生,这个点你是不是应该在家里待着?”一辆黑色的加长版的轿车停在他们旁边,声音伴随着移下来的车窗,露出河下吉岛的笑眯眯的脸。
“还有,”河下吉岛扫了扫此时略微狼狈的几人,压下欲挑的眉毛,礼貌道:“各位先生,晚上好。”
“河,河下管家?!!”原本还一脸我是哲学大师,人间不值得的沐川子君蓦地僵住了身子。
河下吉岛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的威慑力更加强,专门给自己配上了银色眼镜,“啊呀啊呀,沐川先生还记得我是谁啊。”
不得不说,效果惊人,沐川子君就差么没跪在地上求河下吉岛别和悟告状了,“河,河下管家,求……”要知道,除了他自己,河下管家就是最清楚他目前状况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