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论坛上说，顾淼淼才是纪少喜欢的人。”
“什么东西？纪少喜欢谁？”
“喜欢顾淼淼。”
“......哦，那这是谁？”
“鹿小雨......”
伍辛辛和其他女生面面相觑，空气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传入鹿小雨耳中的话就只剩下了一半——
“顾淼淼啊，是芊芊姐新收的小跟班。”
小跟班，那她岂不是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却还装作好人来救自己，把自己从卫生间放出去。
一边对着自己做好人好同桌，一边却联合其他人来校园霸凌自己。
真是好笑。
*
教室里没有人。
顾淼淼往里头探了探脑袋。
靠在墙壁上，她摸了摸头发。
要不去卫生间看一下吧。
在校园文里，卫生间也是很多事件发生的必要地点之一。
从五楼往下走，到二楼的时候，卫生间传来一点动静。
门是关上的，隔音有点过好了。
她推了推门。
打不开。
随即，顾淼淼抬手敲了敲。
“咚咚咚——”
伍辛辛和她带过来的女生们吓了一跳，“谁啊？教学楼又不是没有厕所，特意来敲门做什么。”
“辛辛姐，不会是......鬼吧......”
伍辛辛被她这句话吓到，但是为了巩固自己大姐大的地位，硬生生憋住了，“怕，怕什么，你去开门，我们这么多人。”
女生颤颤巍巍去开门。
趴在门上听声音的顾淼淼一个没设防，直接摔了过来，砸在了女生的身上。
“对不起，你没事吧？”她起身后，赶忙将人扶起来。
“顾淼淼？”伍辛辛认出了来人。
想到自己还教训错了人，她当即喊道，“抓住她，她就是顾淼淼。”
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顾淼淼就看到自己面前忽然围上来一群人。
“等，等一下。”她喊停。
女生们的脚步顿下，等着她下一步。
人多势众，看着是挺可怕的。顾淼淼咽了咽口水，“我来找鹿小雨。”
她从人群中跑了过去，在墙角处把鹿小雨拉了起来，牵着人就跑，“那，我们先走了。”
伍辛辛一把将门踹上，“走？走什么？让你走了吗你就走。”
顾淼淼将鹿小雨护在身后。
鹿小雨垂下眼帘，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生。
纤细而坚韧，将她护在身后。
可是，明明她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欺负，这会儿跑过来装好人做什么。
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顾淼淼一下跪倒在地上，膝盖撞击地板砖，发出清脆的声响来。
有种膝盖骨要废掉的巨痛。
“给我泼水。”伍辛辛一声令下，一桶水铺天盖地浇了顾淼淼一个透心凉。
她也没来及问鹿小雨为什么推她，抓过一边的水管，打开水阀，摁着管身，管头朝向伍辛辛等人。
水流扑簌而出，很快灌满水管。
“滋啦——”
水管的口被顾淼淼摁住了一半，喷洒出来的水流变小，但是水压又依旧，便宛如是水割机一样。
她也不客气，将几个人全部都给滋了个遍。
丸子头随着她的动作晃悠晃悠的，身上的裙子湿漉漉贴在身上，也没有限制得了她的动作。
朝气十足，青春活力，一点都没有鹿小雨想象中心机的模样。
从伍辛辛的行为来看，顾淼淼好像真的是不知情的。
可是，那句话和时岚说的那些话，都像是刺一样，狠狠扎在了她的心窝上。
“啊啊啊啊啊。”这是滋水的顾淼淼。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被顾淼淼滋水的众女生。
“顾淼淼你快住手！”这是伍辛辛。
“我不，谁让你们泼我水，还泼我同桌。”
“顾淼淼你疯啦。”被无差别攻击的女生喊。
顾淼淼的耳膜就剩下了尖叫和水声，此起彼伏，“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你有病！”
“啊，你说一起来发疯？”
顾淼淼抓着水管扫射，一个也没放过。
直到嗓子哑了，手臂也酸了，人也累了，这才停了下来，把水阀关上。
鹿小雨原先有满腹的质问要说，但从顾淼淼刚出现时候的难过和不满，到现在就剩下了习惯性的沉默。
就她同桌这个发疯的模样，真的很难相信她是个有心机的人。
“顾淼淼，你等着！”伍辛辛跳脚。只不过她身上的衣服都湿淋淋的黏糊糊得紧，刚刚又蹦来蹦去的累得不行，如今一点都跳不动。
“略略略，等着就等着。”顾淼淼比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