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严祁当初可是正儿八经的恋爱关系,即便发生过什么,周日曜也没有过问的资格吧。
有什么问题?她还问有什么问题?
周日曜站在原地,一想到自己和夏绮做过的事情,她都和另一个人做过,还有可能更亲密,他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心间。
钝涩的瓷器割肉,疼痛已经超越心脏承受的阈值了。
周日曜简直都就快要被气疯了,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全无。
他伸手将夏绮扯进怀里,胡乱地亲了下去。
不同于以前,虽然都是强吻,但这次的吻中多少带了些许的粗鲁和蛮狠,夏绮下意识地便想要挣扎,周日曜禁锢着她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中一般。
吸入的氧气越来越少,夏绮挣扎的力道也小了,周日曜的吻也小了,没方才那么强势,细细密密的,反而带了些许的讨好意味在里面,还未等夏绮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她感到面上一热。
她睁眼望去,周日曜竟然又哭了。
一边哭一边胡乱亲她,那吻痛苦又压抑,细品起来还有带着些许的乞求,看上去可怜又委屈。
夏绮心中一窒,忘了反抗。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今日的商议非但没能成功,反而是变本加厉了。
周日曜几乎亲遍了她的全身,并且每碰一个地方都要问一遍,“他有没有碰过这里?”
起先夏绮叛逆,为了和周日曜作对故意反着说,后面吃了苦头才老实讨饶。
一直到最后一刻,他还在逼问夏绮:“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
二月六号左右,夏绮便结束了美术馆的所有工作,收拾东西打算回南菀过年了。
电话里蒋女士让她回来的时候把周日曜带过来,夏绮没搭理,只说周日曜工作忙。
蒋女士还在对面碎碎念,“再忙也得过年啊,他总不能大过年的也工作吧,我瞧着他也没有家人,一个人过年还怪可怜的,正好你问问他要不要来我们家。”
夏绮:“......人家有车有房有钱,有啥好可怜的。”
她妈这点就和她一样,看到路边的流浪猫流浪狗都觉得可怜想要带回家,但周日曜可不行,她要是真把他带回家,那这事可就没完了。
因此,无论蒋女士对此如何坚持,夏绮仍旧是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在回去之前,她接到了一通来自严祁的电话。
严祁说自己后面可能就要离开北兆了,希望她最后给他去送一次机。
夏绮想了想好聚好散,因此也未曾拒绝。
唯一比较头疼的一点是,周日曜也要跟着一同前往。
夏绮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行。”
周日曜的眼神暗了暗,面上却未曾表露丝毫,“没事,我就送你过去,顺路。”
什么路能顺到机场去?
夏绮仍旧是没有同意。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周日曜便开了车在楼下等她,一双黑眸盯着她,也不说话,有点像流浪的小动物。
天知道,夏绮从小到大最不能拒绝的就是这样的眼神,一看她就忍不住心软了。
总之稀里糊涂的,原本是她给严祁送机,结果变成和周日曜两人一起了。
夏绮答应送别自己最后一程,严祁自然是开心的,甚至.....心中还抱那么丝丝的侥幸,自己.....是不是还有可能和夏绮复合。
他一早便在机场翘首以盼,在搜寻到夏绮的身影后,兴致冲冲地跑了过去。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瞧见了夏绮身旁的周日曜。
笑容一瞬凝固在脸上。
他甚至连装都装不下去,上来就问,“你怎么来了?”
周日曜笑了笑,礼貌回复,“我送七七过来。”
一言一句中,无不彰显着自己的正宫风范,瞧着严祁的血压是蹭蹭往上冒。
再加上自己这次离开,其中多少有周日曜的从中作梗在里面,这就让他看周日曜更加不爽了。
既然已经被坑了,严祁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吃这么个哑巴亏,自己即便是要走了,周日曜也别想好过。
于是严祁笑了笑,“说来也要感谢周总的帮忙,还特意联系了我的父母,让我好好专注事业,周总的大恩大德,我必定铭记于心。”
越说到后面,严祁的语调便越重,甚至还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夏绮抬头看了一眼周日曜,眼神意味不明。
虽然严祁并未明说,但是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来,严祁是被他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