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带了。”
“啊？”
“丑死了。”
助理：“........”
*
“好好好，这活计我是彻底干不下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
瞧见助理从周日曜办公室走出来，众人都一股脑涌上去八卦了起来。
助理重述了一遍方才的事情，随后叹了口气道：“也没人告诉我助理还要被攻击啊，我干不下去了，真的。”
周围的同事贴心提醒。
“但是你月薪十万。”
“三倍加班工资。”
“年终奖五十万。”
“不行我来干？”
周日曜苛刻归苛刻，但是他给的是真的多啊。
助理重新露出了微笑，慢条斯理地扯下了脖子上的围巾，“我突然又行了。”
*
美术馆开幕式之后，严祁便对夏绮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攻势，送过去的鲜花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并且每个都能精准地踩中夏绮的喜好。
夏绮问他怎么送的这么准，严祁挠挠头说：“你不是说你是infp吗？我去网上研究了一下，听说你们小蝴蝶都喜欢这个。”
听说你们小蝴蝶都喜欢这个。
那一瞬，对上的严祁的眸光，她的心中有些动容。
要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严祁的，夏绮想，大概就是这次了。
之前mbti测试最火的时候，夏绮也曾拿着测试题去找了周日曜，她拉着周日曜的手撒娇，说想知道他是什么。
然而她的话就像石子沉入湖底一般，了无音讯。
周日曜嘴上答应了，但实际上却再没看过那测试一眼。
夏绮知道，他大概是觉得幼稚，没用。
后面她也再没找周日曜测过这个，以后也不会了。
而周日曜也正如他那天在美术馆所说的一般，再也没有来找过夏绮。
后面唯独一次遇见周日曜，是在富春居饭店。
那日她和严祁出去玩，顺便过来吃顿饭。
路过一间包厢时，门没关紧，夏绮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然后便瞧见了周日曜，他斜靠着深色木质椅上，一手拿着酒杯，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整张面孔都几乎陷入暗色中。
若不是对周日曜足够熟悉，夏绮大概也认不出来。
大概是听见了这边的声响，周日曜掀起眼皮，淡淡地眺来一眼。
黑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像是他身侧的富春山居图一般，黑白水墨间，淡的透彻。
而看向夏绮的眼神同看花看草看路边的石头并无两样。
夏绮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同严祁离开了。
后面好几次回忆起周日曜的眼神，夏绮觉得，他大概是真的放下了。
在初雪那天，她答应了严祁的表白。
夏绮其实挺喜欢严祁的。
不同于她前面三段感情。
大约是前面三任的年纪比自己大，资历比自己深，夏绮在感情中总是处于下位，下意识地会有所收敛。
但是严祁不一样，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全然放松，全心全意地做自己。
当然，还加上一点，严祁做饭是真的好吃。
那天岩井俊二的《情书》在内地重映，这已经是夏绮第三次看这部电影了，不同于前两次切身实感地代入，第三次的她更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电影结束后，她同严祁一同迈出影院。
严祁看向她道：“七七喜欢这种电影吗？”
夏绮思考了一会，“算是？”
以前喜欢，现在不是很喜欢了。
“我不是很喜欢？”严祁笑了笑，神色认真道：“我喜欢一个人会毫无保留地昭告天下。”
甚至在严祁看来，所有的暗恋都是因为不够喜欢罢了。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我们之间错过。”
夏绮轻笑了声：“好。”
大概同严祁这个人的性格一般，他的感情总是直白而又热烈。
严祁的存在，让夏绮在这个寒冬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温暖。
电影结束后便已经有些晚了，严祁十分有分寸地并未多留夏绮。
他开车将夏绮送到了楼下。
周梦蝶酒吧，周日曜坐在吧台上，他一手撑在台面上，辛辣的酒水一杯一杯下肚，仰起的动作露出修长的脖颈，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
落单之人本就是男男女女的猎艳对象，更何况周日曜的容貌过于出色，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很快有女人前来搭讪，女人身形高挑，穿着黑丝包臀裙，脚上踩的细高跟，走路间“踢踏踢踏”地响。
红唇大波浪，俯身趴在了周日曜旁的吧台上，这一动作更显得她身材凹凸有致，顺便“不经意”露出胸前的大片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