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则在一旁深深鞠了一躬。
「伯父伯母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狗卷棘。」
「悠佳是一个非常优秀,刻苦的女孩,也很善良和勇敢,我非常荣幸能成为她的男朋友。」
「未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不让她受到伤害!」
我悄悄牵住他的手额,而他在感知到之后,用力回握住我。
我凝望着他的侧脸,也就是这一刻,我下了一个决定。
我开始和爸妈讲一些近况,狗卷棘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开,走到了远处的树旁边。
等我差不多说完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蹲在地上戳草玩了。
“狗卷!”
我轻声喊了他一下,他立刻抬起头来,随后快步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鲑鱼?”
我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他也不反抗,还顺着我的动作往我这边低脑袋,让我摸得更方便点。
“我说得差不多啦,我们回去吧,让你等了好半天。”
“木鱼花。”狗卷棘摇摇头,偷偷去牵我垂在身侧的手。
「悠佳每次都好客气的感觉哦!但是这些事情都没什么关系的,悠佳真的好有礼貌。」
我捧起他的脸,恶作剧般捏住他的鼻子,又很快松开: “好啦,我们回去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勾起嘴角点点头: “鲑鱼。”
到家里面以后,我一开门两只狗狗就出来迎着我。
它们两只现在长大了很多,非常粘人,而且一点也不怕生。
甚至有的时候因为太过于活泼还会吓到别人,因为它们很喜欢和人玩,会主动粘着人。
吃吃听到开门声也飞了过来,它的体型依旧很袖珍,说话要比之前利落了不少。
“妈妈,想你了。”吃吃趴在我的肩膀上,略带依恋地说道, “爱你。”
不知道吃吃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到的,它非常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情感,嘴巴很甜。
“我也想吃吃啦。”我关好门往屋子里走,两只小狗蹭着我的裤腿一起往里面走,狗卷棘去买饭了等下就回来。
我想到姐姐的事情,尝试着询问它: “吃吃,妈妈可不可以问你件事?你愿意陪姨姨旅游吗?”
吃吃也是知道姐夫去世的事情的,但是它一直坚称姐夫并没有死去,只是离开了这里又打开了别的门。
吃吃伸了伸自己的小触手: “愿意,愿意的!吃吃想去!”
我伸出手和她的小触手相触一下了,它很快缩回去,又趴在了我身上。
“爸爸回来了。”吃吃的五感很灵敏,尤其是听觉,听它这么讲完没一会儿,门口果然传来了敲门声。
现在我们已经对这个称呼完全接受了,早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尴尬和羞涩。
吃吃就是我们的小女儿一样,当然要叫我们妈妈和爸爸啦。
狗卷棘提起手里的袋子给我展示了下,我看了看logo,是我很喜欢吃的那家鳗鱼饭。
饭桌上,我和狗卷棘挨在一起吃饭,吃吃在桌子的边上拿着一个玩具逗狗。
它卷着一个狗狗玩具,这是它们很喜欢的一个球球,上下摇晃着。
两只狗狗跟着方向跑来跑去,最后累得趴在地上吐舌头。
我被逗得一乐,不过也挺好,把它们精力消耗一下省的磨人。
我想到今天暗暗下的决定,话在嘴里滚了几圈,但是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和狗卷棘的关系日趋稳定,但是始终有一根刺插在我的心里,就是对他我有着特定读心术这件事。
这是我的秘密,有的时候睡前总会把这件事翻出来想,我不知道狗卷棘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反应会怎么样。
我承认,我吃到了这个能力很大的红利,甚至说我和狗卷棘的关系确认也有它很大的一份功劳。
可是,我不想继续隐瞒下去。
我从一开始发现我自己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就觉得不安,不管是能读到别人的心还是我的心会被别人读到,我都觉得这是一个负担。
每个人的心声和想法都是天马行空的,如果每一个随意起的念头都会被自己的另一半,构建了亲密关系的人听到——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我看着低头吃饭的狗卷棘,我不知道他对这件事会是什么看法。
或许会觉得负担?
还是……会接受呢?
狗卷棘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放下筷子看向我。
我一直很喜欢狗卷棘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明亮,里面带着的是少年的纯粹和包容,似乎看一眼就能从他眼中汲取到力量一般。
狗卷棘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很贴心的,有他在,总会会给我一种安全可靠的感觉。
“狗卷棘,”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认真地叫他全名了,扭过头严肃地看向他, “我要和你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