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信息素稀薄的卧室,祁愿就稍微清醒了些。
想通这一点,先是震惊,后是茫然。
他是beta,为什么会对alpha的信息素有感觉。
祁愿不知道自己信息素过敏,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alpha的级别太高。
柏席赫把他抱在怀里,“怎么了?为什么要跑?”
祁愿手指无力的抵在他的胸膛,“没,没跑。”
beta的腺体其实并不敏感,也没有omega的娇弱,但也因此那种被威胁之感更甚,好像凶恶的狼抵在那处,随时咬断他的脖子。
beta是不会被完全标记的,信息素只会停留几天。
可是有一点很重要,beta自身不需要携带阻隔喷雾,以及抑制贴等,所以有专家建议,有alpha伴侣的beta,必须要具备这些东西。
否则将会是一个人性信息素的载体,浑身都充满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祁愿害怕得大声喊:“你易感期到了。”
alpha的易感期与omega的发情期是一个性质。
不同的是一个强势占有一个依恋需要保护,且臣服于自己的alpha。
omega只能接受一个alpha的标记,可alpha却可以标记很多人。
这也是omega处于弱势的原因之一。
这样一想有时候又觉得做一个beta更好,不会受到先天的影响,不会对哪个alpha臣服。
就在他以为自己玩完了的时候,男人突然抬起头来,森寒凌厉的眉头紧皱,表情却有种说不出的茫然,“易感期?”
“对,对。”祁愿连连点头,手没什么力气的拍在他的肩上,努力往后仰。
他没有发现柏席赫的异常,好像易感期对他来说是什么奇怪的事。
祁愿咬着牙,双眼红通通的,“你自己没发现吗?快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怎么形容祁愿现在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脑浆都是酒泡的。
还特别……难以形容。
祁愿腰上的手猛地用力,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对上柏席赫冷漠又诡异的眼睛,下意识噤声。
不同于刚刚的凶狠,现在反而有种阴森森的冷静。
只是这信息素太浓烈,祁愿头晕脑胀,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实在受不了,天了,无法想象一个alpha的信息素高阶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他一个beta都能被闷到。
让他此刻恨不得alpha一巴掌把他打晕过去。
看柏席赫似乎还是不解,连忙喊:“抑制剂,快打抑制剂,我帮不了你,或者抑制贴,你没有吗?。”
说到易感两个字,柏席赫明显冷静了下来,像做噩梦的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噩梦。
体温明显升高,占有欲明显增加,反应很大……
目光冷然的看着身上的少年。
太阳穴突突的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哦,又或者说这不可控的行为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毕竟清醒的柏席赫也是想这么做的。
幽蓝色的眸子泛起红血丝,冷峻的面容却多了一丝孩童一般的茫然不解。
少年正咬着唇,徒劳无效的去捂他的脖子,好像这样信息素就不会跑出来了一样。
啊!或许少年对这些知识知之甚少。。
发皱的白衬衫挂在手肘拐。
祁愿确实长得好,最起码在很多alpha的审美点上。
这点连柏席赫都不得不承认,潋滟娇艳,现在这副样子很轻易令alpha令人喉咙发紧。
柏席赫去参加过不少“宴会”,见过身处高位的alpha是如何挑选beta或omega。
所以以后他也会对少年那样吗?
柏席赫冷漠的勾唇。
眸色团簇了烈火,仿佛能将人烧为灰烬。
好不容易看上的,柏席赫可不是什么好人。
脑子里有千百个狠辣的想法。
囚——禁在封闭的室内。
痛哭流涕却无法躲藏……
很快就被轻而易举的抓到。
祁愿像被毒蛇盯上一般,后脑勺发凉,身体却很热。
晕乎乎的祁愿想:难道这就是冰火两重天?
突然砰的一声。
扑进柔软的被子里,祁愿给砸懵了一瞬,然后嘴巴委屈的一瘪。
好像柏席赫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崩溃的哭了,头埋在被子里,哭得撕心裂肺。
“救命。”
眼泪很快打湿了下面的被褥。
alpha握住他的下巴,把人转过来。
少年眼珠子如浸了水的玻璃珠,清澈透明,含着一包泪,从眼里流淌下来,使得秾丽的小脸可怜巴巴。
想叫人疼,让人保护。
柏席赫却并不领情,觉得很有趣。
“呜呜呜……”直到胸膛抵着的少年哭得差点断气,他才饶有趣味的放过他。
柏席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并不像正常的alpha一样,忍受不住情潮,想要把自己的伴侣拖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