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我要撑不住了……”带着满心无助,梓菱搂住他的脖颈,咬着唇,热泪涟涟。
见她如此,哪吒自是明白了个大概。
内心的杀意骤添一分,他赶忙捏诀褪落彼此的衣裳,翻身压了上去。
本以为再也碰不到她了,此去南泽,哪吒对桑洇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那几条魔蛟身上。
出手之凶狠残暴,简直把随行的天兵天将都看呆了。
众人愣是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只由元帅一人发挥,然后激动得直鼓掌,仿佛是下凡来看戏的一般。
想来,这南泽擒蛟一战,在妖界又是闻风丧胆般的存在。
然众人只知三太子在战场上的杀伐果决、英勇无畏,却不知这柄淬火的利剑一旦到了女君的芙蓉榻上,便化为铁水,炽热,浓烈,予人噬骨的柔情。
象征着冰与火的两重灵力在山洞里交织,沿着蒸腾的热气盘旋而上,逐渐凝结成一层红蓝相间的薄雾。
混天绫泛着金光,梓菱白皙的身子陷在一片柔软里,婀娜妩.媚,就像一颗被逐渐催熟的樱桃。
“青儿,松开些,我动不了了。”手掌抚上她纤嫩的腿,哪吒温声吐息,颤得热汗淋漓。
每逢情到深处,怀里的人都会像只树袋熊似的挂上来,委实让他难以发挥。
含糊不清的两声哼唧过后,梓菱顺从地放下了腿。
她眼尾泛红,仿若一只被欺负哭的小兔子,莫名就让哪吒想起她在朝天阙里时的娇憨模样。
“乖。”喉头轻滚,男人心底淌过一阵夹杂着苦涩的暖意,吻了吻她的脸颊,又开始了下一场征伐。
因着是上古仙物所化,梓菱这具身子里里外外皆算得上是得天独厚的精致。
玉门紧窄,温热细腻,哪吒浸在她的一汪春水里,四肢百骸流淌开颤意,整个人就像浮在云端一般。
他情不自禁地微笑,吁气,而后发出畅快的低吼……其不可言说之美妙,哪怕是顶天立地的中天元帅也难以自拔。
因着紫藤散的毒刚解,春蚕蛊又发作了,于是这一闹便是几个时辰。
抱着人回到湖心小筑沐浴时,哪吒有些腿软。
晚风低匐过境,在院子里荡开一片砌红堆绿的喧闹。
心里挂念着腓腓,哪吒便率先穿好衣裳,出来给这小东西继续疗伤。
注了这么多灵力进去,腓腓体内已然是冰火两重天,虽是有些难受,但好歹苏醒过来了。
毛团子四肢无力,每走一步都得踉跄一下,立在山风悠扬的夜色里,脆弱又顽强。
哪吒也不急,就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踱步,陪着它恢复行动能力。
“腓腓,来,喝点水。”将瓷碗放在地上,哪吒抛了抛手里的草编球,唇角漾开一抹柔和的笑。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如霜似雪的清辉罩了下来,正是勾勒出男人抚摸毛发的动作。
腓腓确实太弱小了些,他这样的大掌若是用力拍下去,保不准会五脏俱裂。
凉风习习吹来,梓菱站在房门口,仍旧感到心有余悸。
良久,待腓腓终于走得稳路之后,梓菱迈步,径直走到了院门口。
端袖静立,这是要走的意思,但她未出声催促,哪吒也就没急着放人。
“腓腓,跟爹回九重天好不好?”摸了摸毛团子的头,哪吒满脸慈祥道,“届时爹给你安排一个分队,保准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梓菱抿了抿唇,只觉这人是在打她的脸。
虽说刚开始她确实想把腓腓丢给他,但后来,许是想填补心上被承焱带走的缺口,她舍不得了。
今日确实是她的失误,就算腓腓应下,她也无话可说。
心底漾开一丝空荡荡的感觉,梓菱有些害怕,但仍旧只是安静地站着,未有转头。
后头腓腓仰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觉得爹爹提供的好处很诱.人。
可抬头望了眼娘亲,小东西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仿佛早有所料,哪吒道:“好狠的心,连你也不要我了啊?”
话虽如此,但他面上仍旧带着笑,揉脑袋的动作十分温柔,随即凭空化出一只金璎珞戴在了腓腓的脖子上。
“去吧,有了它,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乾元山专属的金器,上头还有他的仙力,普通的小妖见了,只怕还得磕头唤声姑奶奶。
虽说这玩意支起的防御屏障并非无坚不摧,但至少能够拖延足够长的时间让他赶过去。
心绪落定,哪吒站起身来。
腓腓抬起小爪子摸了摸,金光闪闪的,大抵觉得很漂亮,又用脸颊蹭了蹭,而后才转身离去。
走到一半,它又停了下来,山风吹动它毛茸茸的大尾巴,腓腓回头,眼里亮晶晶的,似乎蓄了一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