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梓菱下意识就咽了口唾沫,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取了些水将帕子浸.湿,她给龟兄仔细地擦了个澡,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攀爬,直到舀住红唇。
美妙的贯穿霎时冲上天灵盖,哪吒浑身一个激灵,又催动了座下的马:“驾——”
猎猎的风声像是一块无形的遮羞布,梓菱被颠得有些怀疑人生,完全没想到他会玩得这么野。
双手紧紧圈住他的月要,窝在男人怀里,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颠到晴动之时,她到底是禁不住,含糊不清地哼唧起来。
哪吒便立时放缓速度,问:“不舒服?”
“没……”小脑袋摇了摇,梓菱埋首,瓮声道,“挺,挺别致的。”
她委实羞得没脸见人,更加不会承认她也尤为享-受其中。
许是对其太过了解,哪吒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唇角轻勾,他不紧不慢地勒马停驻,大掌捞住桃-尻,索性带着人滚到了草地上。
宽敞的披风在身后如墨披展,梓菱借着黄昏的晚霞打量他,久久未有回过神来。
渐暗的光线柔和了他冷硬的五官线条,平添一分朦胧的韵味。
他浑身蓬勃的朝气将她牢牢包裹,打在面颊上的呼吸急-促,灼.热,此起彼伏。
就连他额角沁出的那层薄汗,都宛若春日里醉人的桂醑。
他真的好好看呀!
梓菱水眸逐渐迷蒙,已经完全沉-陷在他的攻势下,莺声鸣啭地呜-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湖岸边传来了渔鸟的唱晚声。
红日逐渐隐没在地平线下,只余一道浅浅的轮廓,投来几缕光辉,映照出男人幽暗深邃的眉眼。
“冷不冷?”他喘气不定地问。
怀里的小姑娘一副疲倦模样,许是还没缓过劲儿来,她未出声,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的裙摆被欺负得凌乱不堪,哪吒抱歉地稳了稳她的额头,然后去替她整理衣裳。
此时,梓菱忽然抬头舀住了他的耳朵,道:“三郎,我心悦你,海枯石烂,亘古不变!”
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是羽毛扫过心尖,哪吒顿了顿,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仓皇。
他不知为何滚了下喉头,而后才蓦然绽放开笑意,俯身贴近,温柔地回应她。
“我也是,只要能与你相守一生,我愿意放弃所有。”
脑袋里的一根筋突然跳了下,梓菱恍然睁眼,想要追问他这句话的意思。
可男人的动作一向干净利落,还未等她出声,他就已牢牢封住了她的唇。
暮色渐沉,广阔无垠的草地上,二人交织的身影就像是沧海一粟。
但只要彼此相伴,便有足以抵抗惊涛骇浪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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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行宫所在的附属县下起了大雪。
山上银装素裹,冰凌横生,眺目俯瞰,眼中是辽阔无垠的雪色,白茫茫的,仿佛寻不着边际。
一棵缀满白雪的青松树下,哪吒负手静立,寒风卷过他竹青色的锦袍,身姿清绝卓立,却也透着一股子萧瑟孤冷。
秦霜站在他身后,再一次拱手恳求道:“将军,您随我们走吧!”
走么?
任务完成了,他是该走了。
可他答应了那丫头要去陪她溜冰的,他若是走了,她该怎么办?
依照她的性子,一定会在冰湖上傻傻地等他,直待日落西山,她也不会轻易离去。
若是他真的就此消失,她也定然会觉得他与她的父兄一样薄情寡义。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像星辰般璀璨的光会从此堙灭,她会彻底绝望,认定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人是真心待她的。
喉头哽咽了下,哪吒叹了口气,背在身后的拳头缓缓松开。
他转身,将怀里揣着的密册塞到对方手里:“本将军心意已决,无需再劝。”
这道嗓音低沉,透着不容置喙,他迈步欲走,却被人伸手拦住。
“此番若是不能按时抵达平阳,义父定然不会将兵权交给你的!”沈梦瑶彻底绷不住了,扬声道,“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后腿的女人,你真的要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么?”
所谓“义父”便是先帝的哥哥平阳王,而她也并非真正的沈梦瑶,她乃平阳王的义女梓樾。
真正的沈梦瑶早在六年前就不甚落崖摔死了。
而她顶着这张脸当了六年的假千金,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助义父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先帝昏庸无能,荒-淫无道,就连皇位也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他的儿子早该滚蛋了!
脚步一顿,许是回忆起了什么撕心裂肺的过往,哪吒背在身后的手再度握拳,眼底沉下一片阴翳。
许久之后,他才出声回应:“我的前程,早在八年前金沙滩一役就已经彻底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