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瓶中装着的皆是上等精油,由百花所炼,倒在掌心里搓热,再置于男人身上的闽感处百般俯慰,饶是再清冷的郎君都受-不住。
此乃花魁娘子的原话,梓菱本是有些不信的。
毕竟当日在金玉楼,她俯摸了那般久,却未见他哼上一句。
可眼下她不过才沿着月匈廓游走了一番,下方的男人就开始哼唧出声,满脸皆是欣忭,瞧上去十分受用的样子。
梓菱心下一喜,这便愈发起劲了些。
不多时,一只琉璃瓶见了底。
清泉里徐徐冒着热气,梓菱浑身滚-烫,经这一熏更是额头沁汗。
香-汗顺着面颊淌下,落在男人泛光的月几肉上,两相焦融,将本就旖-旎的气氛晕染得愈加春-意盎然。
纤细的手指嫩如削葱根,宛若翩跹的蝴蝶,变着花样旋握翻转。
撩至深处,只听哪吒沉沉地低吼了声。
随即,空中有银河划过,重重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青石板地面上。
晶莹发亮,强劲有力,梓菱被这完美的弧度给惊到了。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发出“哇”的一声惊叹,欣悦道:“好厉害呀!”
哪吒:“……”
你指的是什么好厉害??
此间鸳鸯交颈,琴瑟和鸣,而院门外清冷的月色下,桑洇孤身而立。
夜风微凉,扬起他墨色的衣摆,他身姿笔挺如修竹,背影却透着一股浓浓的萧瑟。
利用窥音术,他得以听见房内的一举一动。
那此起彼伏的声响落在耳中,令他握住食盒的手越攥越紧。
恢复阴鸷的眉眼呈现狠戾,桑洇紧紧咬住后槽牙好以强压住内心的愤恨。
邢泽带过来的解药正就揣在他的心口。
无论是出于嫉妒还是痛恨,他都不想再眼睁睁看着梓菱继续沉-陷其中了。
他必须将这药给她服下……
隐在暗处静静地站了会儿,他终是没将食盒里这碗熬了将近两个时辰的鸡汤送进去。
清辉如水,四周寂寥无声,桑洇面色沉冷地转身离去,逐渐隐没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那厢箬蕴刚下观星台,路过此地时,正就望见羲和轩外孑然而立的颀长身影。
看得出来对方心悦女君,她本想上前说道几句,不承想,却是瞥见了他眼底丛生的戾气。
那样凶狠的眼神,岂是一个软弱的小妖该有的?
所以,他平日里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箬蕴心神一紧,赶忙捏了个隐身诀。
直待桑洇消失,她才边走边思忖地朝自己的清音阁而去。
为犒劳出征北荒的将士,天帝予了一日休沐,故此,哪吒近乎彻夜未眠。
一是自己火气太旺,二是梓菱从凡间学来的功夫委实不容小觑。
凤戏游龙之后,她又拿出了一条带子,自定海神针上绕了一圈系在了他的月要上。
能将亵-裤做成这副模样,哪吒委实是对如今的凡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许是将他的野-性衬托得过于撩.人,梓菱很是喜欢,颇为主动地就爬了上去。
而她如此,只会让其愈发难以自持。
是以,这一晚上折腾下来,不久前还在北荒驰骋疆野的三太子,已经虚到险些下不了榻。
翌日晡时,九重天上云蒸霞蔚,瑞彩纷呈。
如烟似雾般的仙光自凌霄宝殿一路蔓延至南.天门。
杨戬迈下行云,阔步而来。
这才刚走到巍峨的神门下,挺立在前方的黄巾力士正欲行礼。
冷不防就瞥见左侧也有一道挺拔肃然的身影款款而来。
他穿着一袭墨色劲装,虽是步履矫健,但右手却扶在后月要上,与面前这位真君大人的动作是出奇的一致。
黄巾力士:???
真君和三太子怎的瞧上去都月要不太好的样子?
见此,杨戬驻步静立,有几分哭笑不得。
而哪吒勾了勾唇,无奈地摇了下头。
快乐归快乐,但若是妻子太过主动,哪怕是你我也招架不住。
确认过眼神,是同道中人。
于是,约莫一盏茶后,二人一齐出现在了兜率宫的大门口。
兜率宫矗立在九重天的西北角,如火如丹的日光斜斜照来,给琥珀色的琉璃瓦镀了一层璀璨耀眼的光晕。
雕梁画栋,飞阁流丹,整座八角楼笼罩在金光之下,四处可见仙雾缭绕。
偶有白鹤翩飞,落在院子里的一丛桂树旁,扑腾的羽翅掀起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哪吒每回来此,都得感叹上一番:“啧,老君这日子过得,只怕比天帝还舒坦些。”
太上老君是与元始天尊同一辈的老神仙,哪怕是天帝都得予之几分薄面,是以,老君平日里也无需上朝会,且守着他的兜率宫逍遥度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