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芊:“……”
若是被二位太子知道了,真的不会把人家气死么??
金玉楼如今的当家名唤冯妈妈,听见动静,她连忙摇着蒲扇笑吟吟走了过来。
“哎呦,二位公子好生俊朗啊,这是头一次来咱们金玉楼吧?”瞧着二人长得有几分像,估摸着当是兄弟。
啧,冯妈妈以扇掩唇,心下暗道,这得有个多么风.流的爹才会俩兄弟一起来逛花楼?
“公子贵姓啊?”贴近二人身侧,冯妈妈殷切道,“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咱们这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免贵姓李,”轻抬折扇,梓菱低头,用眼神示意道,“本公子要你们这儿功夫最好的。”
微微一笑,她着重补充:“多来几个,越多越好。”
啧,没想到还是个重口味的!
冯妈妈转了转风情万种的眼,笑得愈发合不拢嘴:“好咧——,快,上楼开两间厢房!”
小厮得令,朝一旁的楼梯伸.出了手:“二位公子,这边请!”
明显觉察到潇芊被吓得抖了瞬,梓菱忙道:“哎,一间就够了,天字号,最大的。”
说罢,她便牵着潇芊上了楼。
这牵手的动作过于自然,仿佛已经实践过上百回,直将后头几人都给看呆了。
冯妈妈:???
几个意思?
这俩兄弟难不成还是个双???
灵山,西方教。
云雾缭绕,金光万丈。
正在无神殿内打坐的金吒冷不防打了个喷嚏:“阿嚏——”
明台之上,手捻佛珠的接引道人慢悠悠抬起眼皮,沉声道:“回了趟东方,身子都虚了?”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呢??
金吒微愣,刚想回应,只听身侧又传来一声:“阿嚏——”
接引道人转眸,看向木吒:?
木吒:“……”
金玉楼,天字一号厢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紧接着,只见着各式衣裳的女子鱼贯而来。
她们有的抱琵琶,有的持飘带……还有的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瓶瓶罐罐,也不知是作甚用的。
林林总总十余个姑娘,无一不是衣料轻薄,雪肤花貌,眉眼盈盈恍若春山绿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梓菱端着茶盏坐于桌畔,眼里亮闪闪地“哇哦”了一声。
何为“纣王之乐”,莫过于此!
“公子,奴家给您弹一曲凤求凰如何?”
“公子,夭夭最会吹箫了。”
“公子,您的腰酸不酸呀?”
身姿曼妙的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贴了过来。
仿若见到了一群花里胡哨的豺狼虎豹,潇芊脊背冒汗,僵硬得只想原地遁形。
救命!!!
凡间正值七夕,护城河边游人穿梭,花天锦地,树上挂满了五光十色的灯笼。
一艘游船穿洞而过,荡开倒映在湖面的圆月,涟漪悠悠,波光粼粼。
微风卷起檐角挂着的花灯,少顷,男子明朗的笑声落在水中,惊走了盘旋的游鱼。
笑罢,他问道:“怎么样?这则典故很有趣吧?”
船舱内灯火通明,叶初与其对桌而坐,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这一副书生打扮的男子名唤张生,出自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举手投足间也是一派文人气息,此人乃滦阳城中报送京城的贤士之一,可谓是前途无量。
他方才讲了一个文绉绉的笑话,叶初都还没听太明白,他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见叶初首肯,以为是当真得到了她的共鸣,张生眼底显露得意,忙殷切地替她夹菜。
宽大的云袖用兰花指轻轻捏住,他甫一靠近,衣袍间散发的浓郁香味就直直地钻进叶初鼻间,直将那满桌的菜香都给遮盖了去。
再看他的手,偏暗的小麦色,与他涂得白皙泛光的脸大相径庭。
夹完菜,张生夹起一个丸子咬了一小口,然后用帕子妥帖地擦了擦嘴,抬眸微笑。
叶初手上持了木箸,吃得有些僵硬。
她活了八百岁了,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精致的男人,当真是大开眼界。
那厢舒音坐在船尾,望着船舱内的景象,也是同样的怀疑人生。
她属实无法理解,这种毫无阳刚之气的凡间书生,怎会有仙女对其生出爱慕之心呢?
近日,天界流传着一桩仙凡相恋的风.流韵事——
西岳三公主华秀英与凡间书生刘彦昌相恋,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导致现在连嫁都嫁不出去,可把西岳大帝给愁坏了。
而那三公主却毫不在意,仍旧躺在宫中逍遥度日,仿佛能给刘彦昌生孩子是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叶初为情所伤,心里正难受着,所以,她们此番偷偷下凡,就是想来找找乐子,瞧瞧这凡间的书生到底有多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