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躺着就好,本君用法术,不会让你疼的。”梓菱说罢,掌间腾起蓝光,操纵起了手中的寒刃。
确实不疼,只不过有些痒……
奇怪的感觉在四肢百骸蔓延,哪吒咬牙强忍,全然不敢动弹,生怕对方稍有偏差便将他后半生的幸福毁于一旦。
奈何梓菱雕刻得尤为一丝不苟,刻完之后还得修修补补,颇有名匠风范。
忍得时间久了,哪吒额角青筋直跳,已在脑中想出了九九八十一种惩罚她的方式。
“好啦!”
精雕细琢一阵,终于大功告成,闻此一声,哪吒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
梓菱对自己的大作十分满意,喜笑颜开得眉眼弯成了月牙状。
屈起手指弹了弹眼前的小乌龟,她由衷感叹道:“幸好你尺寸合适,不然这样长一句话恐怕会容不下呢。”
“……”
回应她的是男人长久的沉默。
哪吒眼下已经开始怀疑,她该不会是已经想起了些什么,这才想着法子故意折腾他吧?
平生头一回对宿命生出无力之感,他自思,日后出征在外,那是绝不能再同目魁等人混在一处澡堂子里了!
再次叹了口气,哪吒睁开眼道:“既是好了,女君还不撤了这捆仙索?”
梓菱尚沉浸在赞赏自己的突发奇想当中,笑得合不拢嘴,闻言“哦”了一声,忙一挥手将四条捆仙索一齐收回了香囊中。
她正想说些什么,不料,失去禁.锢的男人仿若一匹矫健的苍狼,猛然翻身而起,转瞬就将其扑倒在了被褥之间。
比之前几次,他这回动作凶猛得多,于她唇齿间肆意掠夺,像是在狠狠惩罚她方才的行径。
“唔,唔……喘,喘……”喘不过气了哇!
梓菱费了好大劲才从他的魔爪中挣脱而出,继而缩至床铺里侧,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待喘顺了,她回头瞪他道:“你,你想憋死本君么?”
不过就是在他身上刻了几个字嘛,真小气!!
她那身衣裳早已不知被他揉到哪里去了。
此刻男人正在撑头将她望着,眼瞳幽邃,目光灼.热,从下至上,细细打量着每一寸雪白的肌肤,那噙了弧度的脸上笑意狂狷,仿佛正在思索着如何将眼前的猎物拆骨进腹。
梓菱被他看得有些脊背发凉,已经能想象出他在战场上那副桀骜不羁、睥睨苍生的模样了,许是感同身受,竟是对死于他枪下的妖魔生出一丝同情来。
怕他当真干出什么“惨绝人寰”的勾当,以至于让全蓬莱都知晓女君在白日宣淫,梓菱下意识合拢双臂挡住自己的胸,往床尾挪了去:“本,本君要去处理公务了。”
想逃?
哪吒长眸微敛,唇角轻轻一勾,蓦就展开长臂,将人圈回了身.下。
“欺负完它就想走,女君未免太无情了些。”掐住梓菱的下巴,他沉声道。
所谓“它”指的是何物,梓菱自然知晓,可从昨日到现在,他都要了多少回了?怎的还想要呢?!
梓菱简直大受震撼。
抓住男人的手腕,她商量道:“唔,晚上再……啊,不,明日,明日好不好?”
“不好,”哪吒手中力道收紧,神色不容置喙,“在外头,我愿事事听话,但这床笫之间,可就由不得女君了。”
目及他眼底愈发浓郁的侵略之意,梓菱顿感自己简直就是在引狼进室!
她不得不拿出女君的威势压他:“你这叫以下犯上懂么?给本君放开!”
可许是因左右被刺了字,她这辈子是甭想与他撇清关系了,哪吒便开始无所顾惮,本性尽显无疑。
他用一种夹杂了几分倨傲的语气道:“我就上了,女君能奈我何?”
朗声甫落,满身蓄势待发的男人一把掀过被子,将彼此蒙头盖住。
梓菱起初还誓死不从,在被中胡乱挣.扎,可后来经他变着花样折腾了一番,她便开始嘤嘤呜呜地唤:“三郎!啊,三郎,我要在上面……”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
盈蕊提着食盒来送午膳,不承想,才刚行至正屋门前的台阶下就被迫顿住了步子。
听着房内传出的声音,她眼中逐渐升腾起难以名状的神色,心下道:女君今日……还下得了床么??
羲和轩内成日枪烟炮雨的同时,九重天上也并不十分安宁。
就在近日,据说天蓬元帅邀请邝碧仙子共赴春星台庆生,二人举杯邀明月,相对诉衷肠,可天蓬元帅却在酒后意图不轨。
好在邝碧仙子机敏,暗中给兜率宫送了个信儿,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的侍女眉枝带着黄巾力士冲了进来,这才保住了邝碧的清白。
天帝因此震怒,竟是直接将天蓬打下了诛神台,就此革除官职,贬入轮回历劫去了,天庭众人无不咂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