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久,再度触及这般绵-软,他再不是一无所知的状态,脑中电闪雷鸣一瞬,梦中的场景霎时间就占据了他的识海。
黄天化彻底失了防线。
他想要她!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扯下襦裙,灼.热的大掌呈掠夺之势覆上细腻冰肌,他明显感受到她在微微发颤。
他便拥得更紧,也吻得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仿若耳畔的风声都失却踪迹。
男人的手背倏忽一烫,像是有泪水悄然而落。
骤然回神,他愕然睁眼,正是瞧见那纤长浓密的羽睫上挂了泪。
云苒面颊绯-红,因着沾了泪痕,愈发显得楚楚可怜,脆弱动人。
心下一紧,黄天化连忙将人放开,捧起她的脸去拭泪,形容十分无措。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弄疼你了么?”
云苒未答,只躲开他的手,将裙衫提至胸口,往后退了去。
“够了,我满足了。”她一双鹿眼水雾朦胧,淡声道。
“什么?”黄天化再度错愕。
“如果我不是蓬莱仙子,而是龙族的公主,你是不是就会娶我了?”云苒如是问,却似乎并未想要答案。
迅速束好身上的衣裳,她毫不犹豫取下那只翡翠镯子,丢给了他。
在看清楚她丢过来的是何物后,黄天化双眸圆瞪,连忙去接。
握紧绝代芳华,他暗自舒了口气,自觉有必要同她强调一下这只镯子的来历。
可未及他开口,云苒已率先道:“我们做草木的,一旦心属一人,那便是一生一世,我不愿爱上你再被你抛弃,所以,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说罢,她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桥端跑去。
而黄天化愣在原地,脑子里已然炸开了锅。
他本想追上去,说他想娶她。
可经这凌云桥上的冷风一吹,他眼下已然清醒了许多。
他于她,应当只有情-欲吧?
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就娶她为妻,未免太过无-耻,岂能配得上她的一生一世?
男人眉宇深蹙,将绝代芳华紧紧握于掌心。
他立在原地,望她衣裙翩飞,渐行渐远,终究是没有跟上去。
那厢云苒踏出凌云桥时,恰就被东岳大帝府的小儿子撞见。
这仙子生得眉如墨画,冰肌雪貌,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瞧上几眼。
可她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黄天祥挠了挠后脖颈,下意识朝桥上望了去,然这乍一瞧,他立马傻了眼——
那不是大哥么???
难不成是大哥将人家欺负哭的?
待黄天化负手在后,一副沉思之状,缓缓踱步而来。
黄天祥忙迎了上去,“大哥,方才那……”他指了下云苒远去的方向,极隐晦道。
黄天化未答,仍旧眸色晦暗,仅用折扇轻点了下弟弟的肩头,缓声道:“要不这大哥,换你来当吧?”
黄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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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晌午,日头愈烈。
温泉旁立着两棵槐木,梓菱动用驭木术将其枝叶伸展得蓬勃茂密,好以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直待哪吒说完,她才停-下晃动的玉腿,抬头去看他。
水面涟漪迭迭,反射出的光芒正就打在男人清隽的眉眼上,镀了一层淡淡光晕,愈发显得他俊美无俦。
梓菱柔声开口:“削骨还父,剔肉还母,你那时,定然很痛吧?”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痛彻心扉,而他当时还仅是个孩子,到底是如何忍过来的?
哪吒未答,仅是平静与其对视,似笑非笑道:“怎么?心疼我?”
“嗯,那是自然,”梓菱应得坦率,旋即,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你放心,等日后过了门,本君会好好疼你的。”
既然李靖不喜他,那正好入赘蓬莱,由她来疼。
听了这话,男人心旌摇曳,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弧度,只觉,当该早些卖个惨才是。
满腔躁动一触即燃,他眸色渐沉,贴近道:“那不如,现在就先好好疼一下?”
话音甫落,哪吒双臂用力,蓦就将人卷进了水中。
那仅剩的一件里衫倏尔浸-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梓菱背靠池壁,忽觉腰间束缚一松,竟是不知他何时扯开了绑带,紧接着,将她整件小衣都给褪了去。
男人视线垂落,唇角随之提起,显然对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景致颇为满意。
薄衫紧贴于身,裹出她玲珑有致的弧度,两点腊梅隐藏其内,却透出轮廓,引人采撷。
哪吒缓缓抬头,沉声问:“方才撞得很疼么?”
经此一提,梓菱恍然想起这恶劣的行径。
她毫不犹豫就瞪了过去,指责道:“亏你还记得,它很脆弱的好不好,你就不能温柔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