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傅琴’满意地丢下最后一句祝福,“那便祝愿贺大人,拿出当年的手段,查出杨泠这一次案件的真相吧。”
贺茗气呼呼看着‘傅琴’扬长而去。
第109章
案子还在继续。
贺茗找上陶府主子陶玥, 和陶府管事许渊问话。
真是凑巧,陶家在容城,也有宅子, 而陶玥,这阵子忙于陶家在容城的生意,也在容城,贺茗需要找她查案,很是方便。
陶玥见到皇城司来陶府询问自己时, 确实有些意外, 可她不慌不忙,只抬手转动手腕上黑色的珠串对皇城司的人道,
“大人, 仅凭一条手串便想定案,实在冤枉,难道这世上,只许他周府小郎君一人拥有手串吗?”
陶玥抬起手, “大人请看, 小民的手上, 可也戴着一串手串呢,不止小民,这世上任何人, 谁都可以戴这么一条手串啊。”
“至于手串颜色, 更是可笑,什么粉紫、柔蓝、黑白色, 大人去西市上走一圈, 看看那里卖的手串,有多少这样颜色的, 单凭一条手串便攀扯无辜之人,大人不觉得很可笑吗?”
“多说无益,让许渊出来我们问话。”
许渊出来,听见杨泠竟指控她曾出现在北胡,立马吓得跪地大哭,
“冤枉啊,大人,小民一直在我女国内,为我的主子忙前忙后,哪有那个机会去北胡,不信大人看我的路引,可没有去北胡的记录。”
“更何况,那杨三娘,当年在北胡时,北胡与我女国,边关可一直在起战事呐,这么危险之地,明眼人都不会去的,谁不惜命啊。”
许渊咬牙切齿地,“杨三娘其人卑鄙阴险,她果然狗急咬人了,谁都能攀扯上,当年她在莺歌镇上,就是声名卑劣的小人,这么多年了,她即便坐上北胡信使的高位,还是这么的卑劣不堪。”
“那你手上的那条手串呢?”贺茗有意问,她双眼一瞥,朝许渊手腕看去,许渊忙举起手伸到贺茗面前,并不上当,“小人没有手串,小人是个粗鄙之人,平日是要干活的,何来的好命,能戴一条手串在手上?”
“要不大人让人搜查小人的屋子,看看究竟有没有杨三娘说的那劳什子手串!”
贺茗沉默片刻,看属下搜查完整座陶府,也未找出杨泠口中所说的那条粉紫色手串,她命人记录下陶府所有人的口供后,贺茗转身离开。
皇城司的吕琦与魏芙在莺歌镇,又收到老大寄来的书信,打起精神重新问起杨泠的过往轨迹,这一次,杨泠成为细作的消息,传到了莺歌镇上,镇上的乡民全都大吃一惊,
“三娘怎么下了牢狱?”
“三娘竟是西罗细作?绝无可能,她那一个脑子,从前好赌,后面被她夫郎管得死死的,哪可能是西罗细作!”
乡民们纷纷小声议论着,但也有不同的声音。
吕琦和魏芙去知府,准备找知县周静园问话,谁知从知府里走出一位小郎君,一听皇城司的人询问杨泠的过往,连忙满面不快地出声道,
“周静园是我堂嫂,我可以说此事。杨泠其人,从前是名赌鬼,后来说是学医变了个人,可她的医术,根本就是学艺不精,哄骗旁人的。”
马河心有不满继续道,“人人都说她医术好,可我之前因喉痛去找她医治,她根本没治好我的病,此人不过沽名钓誉罢了。”
魏芙低头边记册子边问,“那杨泠,与你们镇上富户,周家关系如何?她从前是否为周瑛做过周家晒书的活?她是否常去周府做帮工?”
马河不悦道,“她是个浑不吝,眼里只有赌钱,哪瞧得见美色?她跟周府,甚少往来,我没听说过她与周瑛有过什么干系,至于做帮工一事,她后来不是自个都开医馆了,哪还能去给别人做帮工,她啊,眼长在头顶上,活该娶不到好夫郎...”
“大人不必再问我堂嫂,她与我,对那杨三娘,皆是一样的看法。”
吕琦与魏芙对视一眼,这阵子连月奔波,已是累极,从她们自西罗回来,又马不停蹄奔向莺歌镇起,还要每日调查莺歌镇三四千人,对于贺茗交来的差事,很是疲惫。
这一次容城来的飞鸽传书,她们觉得很没必要,为何老大要做重复功?
二人互看一眼,记下马河说的话,不再找周静园问话,也不再找镇上乡民打听更多,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