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他……
姜棠忽然摇了摇头，不可能，她不相信，如果这些日子的相处真的只是演戏，她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可是他也没有发现你是演戏啊。
修剪精致的指甲被深深掐入手心，姜棠在用疼痛来避开这种莫名的蛊惑。
“我不信！”
南宫嘉悦走到半路发现姜棠没有跟上来，正要催她，却听到少女莫名起来说了这么一句。
而更让人吃惊的，她的脸色惨白，嘴唇都因为用力咬出了血。
“棠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宫嘉悦几步跑过来，抓住姜棠的手。
而姜棠也想是一瞬间从那种阴郁压抑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她抬起头对上女子担忧的眼眸，听到她自责的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忘记吧。”
或许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姜棠稳定的情绪带给南宫嘉悦很好的印象，她以为说出来她能够接受的。
她一直认为，只有萧胤寒信任的人才能够帮助他。
所以当他身边有了这个小姑娘，而不是白慕枝那个知识鬼的时候，她是非常高兴的。
“我……”
“我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而已，吓到了姐姐了？”
少女冰冷的手指落在南宫嘉悦手背上，苍白的脸上却依旧是温柔的笑。
那一刻，南宫嘉悦忽然明白表弟为什么会选择她了。
因为他那样情绪暴戾不稳定的家伙，只有这样温柔的人才能让他安定下来啊。
“我……”
“好了，我们走吧。”
姜棠打断她的话，往前走去。
南宫嘉悦点点头，招呼边上的婢女，先别管上不上香了，先小小沙弥给姜棠安排间屋子休息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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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又瞎跑哪儿去了？”
沈亦欢一走进来，便忍不住阴阳怪气。
沈功放下手中兵书，抬头道：“他也有自己的事，不能说是吓怕、”
听到沈功为他开脱，沈亦欢瞬间不干了：“二叔，话是不是这么说的！他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要什么参军吗？有你这个镇北将军亲自指点不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我看他就是吹牛！”
沈功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不知为什么，自己这小侄女和那孩子就是不对盘，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打了起来。
让面对千军万马都不面不改色的他，夹在中间都有种无奈的感觉。
“我就是这样觉得嘛！二叔你堂堂镇北将军，就连皇上都要敬您几分，你自降身份想收那小子当养子，他居然拒绝！根本就是不知好歹！”
沈功实在不想听这种抱怨了，索性开口转移话题：“不说这些。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到了吗？那位姜夫人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本抱怨的正起劲的沈亦欢听到这话，表情微僵，看着二叔温和认真的眼眸，她眨了一下眼：“打听到了、”
沈功眼神微亮，示意她说下去。、
“她就是一个心机深沉，仗着美貌爬床的下贱丫头而已。”
沈亦欢面不改色的开口：“姜棠是婢女上位，不知使了什么计谋得了容王的宠，然后就一飞冲天了，。这些二叔你是知道的。平时也是傲慢无礼，仗势欺人，那次冬猎她还……”
沈功的脸色微沉了下来：“亦欢，这和我从小朗那里听到的不一样。”
男人沉下脸的样子还是很吓人，沈亦欢表情微滞：“我……”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帮忙，那我便请别的人。”
因为久不回京城，沈功和京城中的联系很少，加上姜棠身份特殊，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在打听她的消息。
反而这个小侄女年龄同她相仿，且和容王有些渊源，所以他才请了他打听。
“是我忽视了你们之间有嫌隙。罢了，”
沈功抬手：“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会请别人来查的。”
突然被下逐客令，沈亦欢瞬间不服气了：“二叔，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如果是个好的，那萧胤寒的侧妃为什么会死？”
等到男人的目光看过来，她才有些愤恨厌恶的开口：“谁不知道萧胤寒那个叶侧妃最是温柔大气，就连白姐姐都说她的好的。可是那姜棠一来，没几个月，容王府后院的女人就死了一半还多……您觉得这和那姜棠没关系？”
少女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二叔：“这样恐怖的女人，就因为她收养了一个小孩……而且这个小孩还是和我抢过去的，你就觉得她是好人？”
沈功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也许是……”“误会”两个字他说不出口，因为这些明显不是误会。
看到二叔竟然被自己问住了，沈亦欢没忍住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