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他说。
“我不能。”巴蒂趴在门上继续敲，“我们今天必须把问题解决了，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在害怕什么？”
“没有的事。”
“你可以坦白自己过去的压力，为什么不能说这个，说到底你还是不够坦诚。”巴蒂继续给他施压，他相信每个弹簧都有自己的极限，“别关着门，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约翰。”
解决不了，但能让他感觉安心。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逃避可耻，但在当下有用。
“开门，我必须要看到你才行，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也只有我是真的为你好。”巴蒂看着那脆弱的门把手，他想，再给3分钟，如果3分钟后斯通斯还不松口，那他就踹门进去。
斯通斯有点动摇，但只有一点。
巴蒂接着说：“我喜欢你，我爱你，Johnny，别再让我继续担心了。”
斯通斯狠狠颤了下，由内而外的。
撒谎！！他在心里咆哮。
“别再欺骗自己了，巴蒂，你不可能爱我。”斯通斯小声说。
巴蒂听见了，他顿了顿。
这算是变向的承认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可能爱你，约翰，等等——你在担心自己没有竞争力吗？”
“就——走吧。”斯通斯不想再说了。
“我们都只活一次，你要听从你的内心，想要什么就做什么去争取，你根本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认定不可能。”巴蒂说。
“……求你了，走吧。”斯通斯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去开门了，“我发誓我会专注训练和比赛，还有1个月我们就能赛季全胜了，我也不想因为自己破坏这个记录。”
真是的。
巴蒂退后两步翻了个白眼，这样只好用最后的办法了。
当然不是踹门。
那会吓着他。
“行，约翰，你很可以，但我告诉你，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就在这儿住下了。”巴蒂说着从客厅拿来了抱枕和毯子放在门口的地上，“你什么时候出来跟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走，不然我就躺在这儿。”
你最好住在这儿，斯通斯心想。
“别小看我的毅力，自从我当上队长我就不再是从前那个耐心只有几分钟的我了。”巴蒂说。对付讨厌鬼的方法很简单，把自己变得和他一样讨厌就好。
“大不了不去夜场也不去找乐子，我才22岁，我有大把的时间去享乐。”巴蒂气哼哼抱着抱枕躺在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冷哼几声，“听到了吗，约翰，我就在这儿不走了，我是你队长，我有义务让你恢复正常。”
义务，对，就是这个。斯通斯再次心想，如果不是队长义务你根本不可能注意到我。
他不再说话。
巴蒂也不说了。
两人都待在地板上，隔着一道门，谁也不肯放弃，就这么僵持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门外没动静了。斯通斯打了个哈欠看看表，还差5分钟2点。
巴蒂他，应该是，走了吧。
斯通斯悄悄打开门，巴蒂没走。他看见他睡在地上，身边有两个抱枕，手机躺在脸前，大概是没电了，毯子只盖了一点在腰上。
睡着了吗？
透过门缝斯通斯看了巴蒂好半天，确定他完全睡着了之后才敢彻底打开门走出去。
他轻轻把巴蒂横抱了起来。
虽然睡熟的人会比平时更重，但这不成问题，他比他看上去更强壮些，中后卫就是这点好，斯通斯有点讽刺的想。
在沙发和床之间选了好久，斯通斯最终选了更舒服的床。
看着巴蒂的睡颜，他突然想起件很久远的事。
那是他们刚转会来曼城不久，吃完午饭后他去休息室打算躺一会儿，巴蒂也在那儿，看上去睡着了，他本来想悄悄捏住巴蒂鼻子来恶搞他，但还没等他碰到他，巴蒂就唰的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弹起来，瞬间把他按倒在地上。
当时巴蒂怎么说的来着？
“抱歉，警惕惯了。”
是啊，那么警觉的人，现在却能毫无顾忌的睡在他家地板上。斯通斯尽量放慢脚步，一是不想吵醒巴蒂，二是他希望能再多抱他一会儿。
“你说对了，我是喜欢你，但那又怎样呢？你这个混蛋永远也不会真的响应我。”英格兰后卫小声念叨。
去了床上之后巴蒂短暂的醒了几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斯通斯看到里面是全然的信任和困顿。
他紧张的吞了下口水，不敢乱动，因为他不确定他刚刚的自言自语有没有被听见。
然后就那么发生了。
一个吻。
很自然的，就发生了。
巴蒂在被子上翻了几下身，随后抓住斯通斯浴袍的领子，很轻的吻在他嘴角。“我知道……”你会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