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往下看，小声将正文读了出来：“奥古斯都前来领取战利品，他将巴蒂扛了起来，为了保留比赛的气息，他禁止他更换球衣。巴蒂的脸更臭了，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经在心里把奥古斯都撕成了碎片。很快，奥古斯都从镜子中得知了这一点，他拍了巴蒂的屁股，特意让声音非常响，‘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他小声说，然后光荣的，带着战利品穿过老特拉福德的通道。等待着巴蒂的，会是数十根支……”
阅读戛然而止。
巴蒂深呼吸，努力让心态平和，3秒后他咬牙切齿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了团，伴随着一长串葡语脏话，他把纸团丢进了马桶。
乔琳的短信来的恰到好处。
乔琳：Hey，baby boy
乔琳：喜欢我和克莱尔给你的新年礼物吗？
乔琳：文是我加班写的，图是找圈内大佬约的
乔琳：花了300刀呢
巴蒂：（中指）
巴蒂：（中指）
巴蒂：（中指）
（以下省略无数个中指表情）
巴蒂：你知道我有多讨厌那疯子
巴蒂：但你还是那么做了
巴蒂：就想惹毛我是不是
乔琳：Yep
乔琳：我喜欢看你生气但又没办法的样子
乔琳：很可爱
巴蒂：……
巴蒂：（中指）
而就在巴蒂气得要死恨不得穿过网线身后过去抓住桥梁的脖子狠狠摇晃的时候，电梯那边响起了提示音。
巴蒂倒退着出了房间一看究竟。
他先看到了一盆漂浮在空中的盆栽，随后，库尔图瓦的脸从盆栽后面出现。
“嗨巴蒂，新年快乐。”比利时门将笑的格外温暖，他冲巴蒂挥了挥手，“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巴蒂没让他进去，只允许他把新的盆栽摆在门口。
“看上去你又搞定了我的门卫。”巴蒂抱起胳膊说，“我告诉过他们再让无关人员进来就炒了他们，跟我讲讲，你怎么办到的？”
“我承诺那家伙会劝你不要炒了他，假如你非要那么做，我会让他加入我的团队。”库尔图瓦耸耸肩回答。
“真的？”
“大概率不会。”
巴蒂发出声嘲讽的笑，这种话，在他认识的人里也有库尔图瓦能说得出来，并且在说的同时还面带微笑，仿佛事情就该这么办。
“好吧，那换个话题，你今天来做什么？”巴蒂问，“只是来送礼物？”
“不，我想要个分手炮。”库尔图瓦很是坦率，或者说，他太坦率了，坦率到巴蒂都愣了。
愣过之后巴蒂忍不住笑出声。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我们都没在一起过，哪来的分手炮。”巴蒂嗤嗤笑着说。
“也对。”库尔图瓦点点头，对巴蒂的话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想了想，“那就圣诞炮？或者新年的第一炮，我相信总有个理由能让我俩来上一次。”
巴蒂抿了抿嘴。
他想笑，同时又想皱眉。
库尔图瓦的每句话都无比荒诞但又该死的有道理，巴蒂仿佛听到自己脑袋里齿轮被卡主转不动的声音。
能让他大脑宕机的人不多，眼前这比利时人绝对算一个。
“我听说你刚被自家后卫进了三个点球一个乌龙。”巴蒂有些轻飘飘的说，“而你现在却不在马德里，想的也不是比赛而是做我。”
“那丢球不是我的错，我不需要加练。”库尔图瓦很无所谓的回答，好像照片上崩溃怒吼的那人不是他一样，“我是最好的，如果没有我，他们早被打成筛子了，我值得享受。”
巴蒂无话可说。
某种程度上，他还挺欣赏库尔图瓦这种态度的。
“来吧，我知道你也想。”库尔图瓦说着悄悄向门口移动，他推开巴蒂虚掩的大门，目光锁定在玄关的柜子上。
还记得假期里他差点就在这上面跟巴蒂做了。
那天运气不好，他的估算也有失误，不然他准定能当着某个人的面把巴蒂做到神志不清。
或者还能更有趣，强迫那家伙也加入，并在那家伙抓住巴蒂腰冲|刺的时候堵住巴蒂的嘴不让他出声，那场景想想就让人兴奋呢。
“自从那次赛后，我就一直想着你。”库尔图瓦尝试去拉巴蒂的手，见巴蒂没有拒绝，他更加放肆，飞快将巴蒂抱起来放在了柜子上。
有身高差的好处就在这儿。
震动和气流让墙上贴着的几篇文章和图片掉了下来。
库尔图瓦扫了眼，他看见了上面的内容，但他并不在意，重新将全部的注意放在眼前有些恍惚的巴蒂身上。
“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但是巴蒂，此时此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这难道不是注定的缘分吗？”库尔图瓦用拇指磨蹭巴蒂的嘴角，随后伸手将巴蒂耳边的几缕碎发轻柔的别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