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南宫静瑶接二连三的反驳。
粉饰太平的话, 怎么样都已经说不下去。
在南宫静瑶没有说出来之前, 季长风当真不知他们是如此, 也许知道,可从未深究,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南宫静瑶的付出。
季长风的态度并不算温和,可这地方不对, 在人来人往的皇宫, 他做不出过激的举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静瑶离开。
在她走之后, 季长风也一直站在原地, 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直到宫人过来寻他。
宫宴的后半程, 季长风并没有见到南宫静瑶, 她是长公主,身份尊贵,若是不愿意出席什么宴会, 当真也没有人勉强的了她。
季长风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从前。
这段时间,他想起从前太过频繁,频繁的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南宫静瑶的位置空了, 韩嗣走过来找人的时候, 发现季长风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看,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长公主不是不在,你在看什么?”
季长风从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不乐意听到韩嗣说的话,他有眼睛会看,压根不需要韩嗣告诉。
“长公主殿下是躲着你?”韩嗣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看得出来季长风这会儿不怎么想搭理人,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季长风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韩嗣顺着季长风的视线看过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江韶,又来了兴趣,“你先前不是说,让我打听江韶的事,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季长风压根什么都不想知道。
偏偏事关江韶,他也没那么容易就放下,“你说。”
“听说他最近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好似和五皇子一块儿捣鼓和青州有关的律法。”韩嗣已经很努力的打听消息,但无奈他也实在能力有限。
江韶又是户部的官员,这一个不小心要是被有心之人抓到把柄,那就全完了。
“是吗?”
季长风眸色冷淡,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但韩嗣多了解他啊,从前两个人是对手,后来勉强能够算半个朋友,当然也知道季长风那别扭死人的性子,明明想知道,又不想多问。
韩嗣在北疆待过一段时间,自然同情季长风,想了想还是没卖关子。
“应该是和长公主殿下有关。”
韩嗣猜测的事情,季长风自然也清楚,有些事情,他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知道。
可知道以后,心中就愈发不是滋味。
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的愈发紧,季长风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冽,韩嗣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季长风,你还好吗?”
季长风没说话。
他和南宫静瑶之间的事,让他心中万分痛苦,但这些事他却没有什么人可以倾诉,无论是父母,还是兄长。
亦或者是韩嗣。
南宫静瑶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刃,一点点的剜着他的心。
季长风自虐一般的看着韩嗣,骤然出声问他,从前金陵的人,是怎么看待他和长公主的。
韩嗣只觉得自己手中的酒杯都快要握不住,怎么看待的?
这…
“自然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长公主殿下温婉和善,人人都知道,若非因为身份特殊,提亲的人,只怕会把门槛都踏破。”
“咔——”的一声季长风又将酒杯给捏破。
“季长风,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韩嗣问的还算含蓄,可季长风却没回答,韩嗣好像也没指望能够得到什么回应,只是陪他坐在一块儿喝了几杯酒。
这场宴会办的很是热闹,南宫静瑶的确想躲着季长风,可躲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实在离谱,为何她要躲着季长风?
这一场宴会,不仅仅是中秋佳宴,也是她母后的生辰。
南宫静瑶已经将话和季长风说清楚,万万没有再躲着人的道理。
韩嗣今日好心的陪着季长风,虽然也很好奇那个坐在季老将军怀里的孩子,但也没怎么敢问。
毕竟许多事情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也算是有一些恻隐之心。
他本还想安慰几句,但没想到离开不久的长公主很快就出现。
季长风敏锐的发现,南宫静瑶的神情变了,她甚至都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无论季长风怎么盯着她看,她都坦然处之。
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南宫盛当然也看的清楚,有些疑惑的问南宫静瑶发生了什么事。
“你刚才出去,是见季长风去了?”南宫盛忍不住的和妹妹咬耳朵,“你们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