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从前,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自然会多想。
这心里头也就愈发的抓心挠肺的。
长山默默的看了齐元一眼,心说那你们可就真的是想太多,从前那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也的确是爱而不得,但是那爱而不得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将军。
而是公主。
长山心里门儿清,但他却根本不可能说出来,任由众人纷纷猜测,愣是半句都不提,见他们猜测的狠了,就会转移话题,“齐大人,这可莫打听啊,将军也只有在公主面前,这脾气才会收敛几分。”
长山说的也不算是假话,所以他是一点也不心虚的。
他们家将军也真真切切的,只有在公主面前才会收敛一些,便是对上老爷夫人和大少爷,也是没有太大区别的,少夫人不能算,他们家将军便是再怎么坏脾气也不会对长嫂不敬。
“真的?”齐元到底是有些不相信的。
“难不成还是假的?”长山不答反问,他是什么人?当初在公主府,他主子脾气那么不好,若没有他机灵能干,他也不能当上管事。
“将军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那你知不知道,将军在公主面前,那可是从来都不发脾气。”长山故作神秘道。
“将军和公主闹别扭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走开,等什么时候气消了,再什么时候回去。”
长山颠倒黑白,将齐元唬的一愣一愣的。
虽说探听上峰私隐不是什么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事,可齐元还是舍不得移开耳朵,“看来将军和公主的感情是极好的?”
“这要是感情不好,还能有孩子?”长山说的理所当然,齐元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想着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要不然将军也不能这么在意。
“既如此,为何将军与公主还会和离?将军怎么都不知道小公子…”齐元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有些事情长山还可以颠倒黑白,但有些事要圆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
长山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公主和将军当年为什么会和离。
将军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件事,长山也是如此,他稍稍的了解过一些内幕,有一些事将军也会同他提及。
只是,长山并不怎么相信公主说的那些话。
也不相信是因为谈莹的缘故。
在公主府的那三年,长山时常要去公主跟前禀告,公主是什么性子,他的心里门儿清,殿下温婉和善,通情达理,最是好相处的人。
莫说谈莹和将军压根不认识,便是先前给将军送过荷包的,长公主都没误会什么。
怎么就偏偏会因为拈酸吃醋这事儿和离呢?
长山是不行的,而且他知道,将军也是不信的。
“这我一个当奴才的如何知道?”长山神神秘秘的拉着齐元的袖子,同他说还是不要太好奇,“将军在公主哪儿受了冷淡,指不定心里是不是不舒坦,我们还是不要往前凑的好。”
齐元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对,我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居然还打听上了?
这会儿不是有多远跑多远才对?!
长山把人忽悠走了之后,便硬着头皮走到季长风的跟前,请主子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将军,昨儿个您抱了小少爷一宿,这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您不如趁早歇息…”
“公主她,收到糖葫芦,瞧着并不是很开心。”季长风半点没考虑要不要休息,满腹心思全在这个上头。
长山听了个大概,方才的情形当然也看的清楚。
公主哪里是瞧着不开心,她分明就是不想要,但长山只能装傻,“是不是将军您看错了?”
季长风淡淡的瞥了长山一眼,心说他怎么可能会看错?
她不过是拒绝而已,最后收下,也是因为不愿他为难,只是她的善意,却不是给他的,是给阿昭的父亲。
季长风很敏锐的发现,在南宫静瑶的心中,这是两个身份。
而事实上,南宫静瑶收到这两个纸包,心情也的确是,很复杂的。
一左一右的两个纸包全部都摊在桌子上,左边是糖葫芦,右边是饴糖。
糖葫芦晶莹剔透的,每一颗红果都很大,看着很是诱人,饴糖倒是中规中矩的,没有太大的不同。
春梅见公主愣神,有些担心,“殿下,可是这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南宫静瑶缓缓摇头,只是不知道要拿这两样东西怎么办才好,说来也是可笑,自从她和季长风和离之后,仿佛为了和过去彻底的告别,南宫静瑶便是连糖葫芦都未曾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