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也都会勉强自己吃, 勉强自己睡。
只是变得沉默寡言, 一点也不爱说话。
皇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没有人去问过南宫静瑶为什么要和季长风和离,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愿去触碰她心中的伤口,倒不是他们不愿意问, 只是每一次问, 她都会掉眼泪。
几次下来他们也歇了心思,与其成日里哭的不能自己,倒不如就这么沉默的好, 好歹不会哭的将药都吐出来。
皇后每一次看见南宫静瑶,心中就分外难受。
成日里守着自己的孩子,寸步不离。
时间久了, 南宫静瑶有时候还会安慰皇后, “母后,儿臣没事, 只是心中难受,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好起来。”
她对着母亲毫无保留,皇后看着她却忍不住的心酸。
皇后并不明白,为何她好好的女儿,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自从那日过后,她连哭都不会哭了,只是成日里发呆,南宫静瑶倒是提出过想回公主府,但却被皇后驳回了,“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没了孩子,你若回了公主府岂不是瞒不过去?”
南宫静瑶好似才想到这一回事,她轻轻的点头,“母后说的是。”
说完这话之后,又开始看着窗外发呆。
那模样看的所有人都于心不忍。
行军的速度很快,不过几日就到了青州,金陵的圣旨早先一步到达了北疆,命韩嗣和季阳平莫要轻举妄动。
季阳平看着这圣旨,心中甚是疑惑,“长风他,是驸马啊…”
可怀化大将军,三品的官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阳平满心疑惑,等到父亲的亲信回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什么?长公主和长风,和离了?”季阳平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是…”那亲信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在金陵这几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并且还有一件事,“长公主她,小产了。”
“不是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季阳平头疼不已,想在问问情况,可亲信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事。
“长公主殿下在皇宫,二少爷见不着人,便是夫人去了也没见着人,少夫人也去了,同样不曾见到人,属下并未见到少夫人,二少爷说我若出现在将军府会被少夫人怀疑的。”亲信条理分明的将这些事情全部说清楚。
季阳平悉数听在耳中。
只觉得难以置信,他还记得今年春节的时候,季长风还同他讨论过孩子的名字。
他想了好多的名字,写了满满的一页纸,问季阳平的意见。
季阳平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事儿你怎么不去和公主商量?”
“等选几个好的,再让她定夺。”季长风的声音很淡,可季阳平了解他,分明从他的话语里觉察到了欣喜。
“那这里的名字,你喜欢哪个?”
“一个都不喜欢。”
“那你让我选什么?”
“瞧瞧这些名字,是不是真的不好。”
季阳平:“……”
他当时只觉得,这个人愈发的麻烦,后来从长山嘴里得知季长风在公主府的情况,只觉得没眼看,“公主殿下待你,可真是宽容。”
他出声调侃,季长风并无任何反驳,季阳平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比起秋猎时改善了许多。
季阳平从回忆当中抽身,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再得知此事还和谈莹有关系的时候,季阳平只觉得愈发的难以接受。
“谈莹如今在何处?”
“被二少爷送到了大理寺监狱,卑职离开金陵的时候还在大理寺关押着,其贴身丫鬟被少夫人送去了京兆府,少夫人交代过不能移交大理寺。”
季阳平明白了,娴雅这是铁了心的要分开她们主仆,母亲想来也不会为谈莹求情。
“罢了,这件事,日后再议。”季阳平是最知道季长风心意的人,既然他决定将谈莹送去大理寺,恐怕不会轻易的接过。
韩嗣收到消息的时候,心中更是感慨万千,他曾渴望和季长风堂堂正正的比试,可他自从尚公主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弓箭。
此番他被封为怀化大将军,出征北疆,一切就又变的不一样起来。
韩嗣的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些期待。
季长风来到北疆的那一日,甚至都来不及修整就奔赴了战场,虽说校尉们每个人都知道季长风的能力,也曾很可惜季长风未继承父亲衣钵,但人真的来了,真的到了战场,又忍不住的开始质疑他。
但回应他们质疑的,却是一场漂亮的胜仗。
由韩嗣牵制西岩,他则是带领将士们直攻,季长风的攻势又快又急,打的北戎措手不及,往回撤军的时候,却在路上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