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以后看到他离他远点,这人最近很奇怪。”姜砚一脸“我对你最忠心耿耿了听我的总没错。”的表情。
姜稚妤认真想了想:“也许他就是想蹭个宵夜呢?”
姜砚:“……”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和我竞争司机的位置。”老黄幽幽的说,他坐在车内前排vip观赏位看完了全程。
“不聊他了,”
姜砚看着姜稚妤上车系好安全带,“我明天粉丝见面会你一定要来哦,等会吃完宵夜我先去剧组了,明早你可能起不来,所以我粉丝见面会定在下午四点,我上周就和你预约过了,姐姐大人。”
“我还没得健忘症,我感觉你怎么越来越像……刘姨了。”姜稚妤想起小时候每天提醒她上学的保姆刘姨。
“像吗?”姜砚托腮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表情越发严肃,“那你觉得,我和刘姨做事谁更得你心?”
姜稚妤:“……”
“你不觉得,你好像那个、毒唯。”老黄说,“还有,姜砚,你这电话真的不接吗?响了半天了,谁啊,这么没礼貌。”
车前放着的手机一直传来电话铃声,姜稚妤原本还以为是老黄的手机。
姜砚的反应很奇怪,他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姜稚妤,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他愣了下。
他沉默的关机,然后扯动嘴角笑笑。
不知为何,这一幕一直在姜稚妤眼前浮现,她想了很多,从姜砚小时候想到那个预见姜砚不幸的命运的梦境,越想心里越没谱。
半夜三点,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摸出手机给郑以桦发消息。
她想到上次咖啡馆姜砚某个闪躲的目光,她想知道郑以桦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时间太晚了,郑以桦大概睡了,短信发过去后并没有收到消息。
……
……
天蒙蒙亮,阳光透过薄云,城市刚刚苏醒的时刻,屋内手机铃声急躁地响着。
铃声很远,昨晚姜稚妤宵夜完回家后,顺手把手机放在一楼客厅里。
她从被子里爬起来,洗漱完毕,大脑清醒过后才接通电话。
一大早给她打电话的人居然是郑霏怡。
“这么早你还在睡?”郑霏怡音调很高,“你不工作的吗?”
“今天周末。”姜稚妤懒洋洋的在沙发坐下。
“周末我找你半天了都不接电话?你今上午回家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郑霏怡还是习惯性的发号施令,以姜稚妤过去二十年的习惯来说,到这郑霏怡就会立马挂断电话。
因为郑霏怡心底就没有姜稚妤会拒绝的这个选项。
她抢在郑霏怡挂断电话之前,笑着问,“哪个家?你家,他家,还是我家?”
“你?”
郑霏怡语气像是要爆炸了。
姜稚妤不紧不慢的打断道,“想见我可以,来我家旁边的咖啡店。”
她不想听……又或者有些害怕郑霏怡的反应,说清楚地名后马上挂断电话。
空气寂静,姜稚妤抓着手机坐在原地,回过神时,发现不知不觉间指尖扣进肉里。
打开电视机,播报新闻的声音在屋内响起,逐渐驱散了焦虑和不安。
又一次在郑霏怡面前拿回点话语的主导权,她的心情却变得沉重。
从那天发现姜学舜和郑霏怡复合开始,姜稚妤和妈妈已经有四五个月时间没有正常交流过了。
姜稚妤第一次对“温暖的家”展露锋芒,郑霏怡像是完全接受不了。
郑霏怡一有情绪,整个人言语就会变形,语气不是含酸就是夹枪带棒。姜稚妤对等会的见面怀着恐惧的心情。
几个小时候后。
在咖啡馆,姜稚妤远远瞧着郑霏怡的脸色阴沉,仿佛能看到她头顶笼罩的乌云。
阳光中,郑霏怡靠窗而坐,带着遮阳帽,桌前摆着两杯咖啡。
咖啡馆客人络绎不绝,郑霏怡的肢体动作透露她对这种嘈杂环境的不满。
这种细微的抗拒,只有了解郑霏怡的人才看得出来,郑霏怡在外人面前会维持好自己矜傲贵夫人的形象。
姜稚妤选择这个咖啡馆,是因为比起家,她更愿意在公共场所见郑霏怡。
在家里,她的身份永远是女儿,只有远离那个环境,她才能成为自己熟悉的姜稚妤。
而郑霏怡在外人面前多少会保持体面,不会使用“眼泪”这种一出手就会让姜稚妤放弃抵抗的武器。
姜稚妤在郑霏怡对面坐下。
本以为郑霏怡会愤而离开,没想到这么准时。
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想到这,姜稚妤心底的焦虑又加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