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欲言又止。每每来月事之时,桃喜和杏留都会格外关照她,她为了不让两个丫头担心,哪怕痛一点也会忍着,嘴上从不抱怨。
可是方才温寂言问她的时候,她差点脱口而出有点痛三个字。
好生奇怪,莫非是她变娇气了?
温寂言见她不语,眉头紧蹙:“哪里不舒服?”
她支支吾吾羞赧半天,小声凑到他耳畔:“小腹有点痛,估摸着是今日进宫风大受凉了。”
“我叫人去给你熬点热粥喝。”
“别——”她忙不迭抱住他的胳膊,“下人们都歇了。”
“我自己趴一会儿就好了。”从前她都是这样干的,有时一趴就是整日,蔫蔫儿的连饭菜都难以下咽。
她以为这样说温寂言就会安心,却不料男人将手臂收紧几分,把她抱得更深:“我为夫人揉一揉。”
……揉一揉?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她睁大圆圆的杏眼歪了歪脑袋:“那多不好意思呀。”
“应该的。”
温寂言揽住她纤小的肩头,另只手隔着寝衣覆上她的小腹,动作小心谨慎,放得极轻。
暖烘烘的手掌使她放松下来,慢慢的,男人的手掌开始缓缓按.揉起来,从前她便体会过温寂言的按.摩手法,力道均匀,精妙无比。
好像真的缓解不少。
她倚靠在男人肩上卖乖道:“你怎么什么都会,好厉害呀。”
“为了好生服侍夫人。”他笑了笑。
“花言巧语。”她眯了眯眼,满脸惬意之态。
她不禁又在心中琢磨起淑妃对她讲的话,面对温寂言这种爱嘴上讨便宜的男人,就得大胆直接一点,最好打他一个出其不意,令他措手不及。
仔细想想确有道理,她的脸皮越是薄,温寂言就越爱逗弄她,听说这是男人的共性。
“要让男人对你欲罢不能,给他点甜头,却又不能完全给他,懂了没?”这是淑妃娘娘的原话,她谨记于心。
可是该怎么做呢?
她的肚子在男人娴熟的按.摩之下渐渐没那么痛,偏偏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其他地方又出现了不舒坦……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胸口,因穿着寝衣,轮廓不甚明显,这种地方不能乱碰吧……
要大胆直接。
黎婉盯住温寂言流畅的下颌线,在对方垂眸之时与他四目相对。
“婉婉有话要说?”
“你的手再朝上一点点……”她忽而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把头埋得低低的,只因这话实在是臊得慌。
温寂言起初没弄懂她的意图,把手掌往上挪移一寸,捂在她胃部。她抿紧嘴唇摇摇头,脸颊已被浸染霞色一片,缓了口气小声说:“再朝上一点。”
他的手继续挪动一寸。
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黎婉有些着急,音调抬高几分道:“再朝上!鼓起来的地方……!”
太傅大人登时愣住。
整座屋里,寂静之中还是寂静。
再瞧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黎婉,如今羞得已经把脑袋埋进人怀里了。
温寂言强行压下去的心火再度复燃,他嗓音干涩:“婉婉没有说错?”
“没有。”她瘪了瘪嘴巴,心里慌乱得如同洒了一把豆子,落了满地蹦来蹦去,“涨。”
“好。”他声音变得极近,“待会儿不许哭。”
她露出疑惑的神情,琉璃珠子般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为何会哭?难不成温寂言手劲太大,怕她吃不消?
她似懂非懂点头。
温寂言如她所愿,用宽厚的手掌覆上连少女所暗示之处,即便隔着布料,仍旧如同握住一团柔软的棉花,令他呼吸不畅。
黎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能大胆到如此地步。
因灯烛未熄,她稍稍垂眸,可以轻晰看见男人的大手,手背布满青筋,她的那地儿竟在他手掌中显得如此小巧。
呜呜好讨厌,她什么时候能再胖点呀。
在她走神之际,温寂言加重了几分力道。黎婉骤然回神,丝丝缕缕的酥麻荡漾扩散,纵然不看,她也知晓对方的手法在打圈……
好奇怪,她好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一般的舒服,跟她自己揉完全不是一种感觉,此时此刻,她轻盈得如同飘在天端。沉溺只在一瞬之间,黎婉几乎软成一滩水,轻轻靠在男人肩头。
渐渐的,她明白了温寂言为何让她不许哭。
不是难受,是太舒服了,舒服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的眼睛浮起一层水雾,说:“我眼睛有点酸。”
“其他地方还酸吗?”他挑眉,瞳仁深邃漆黑。
黎婉摇了摇头,温寂言见状放下手,把少女抱进床.榻里侧,动作一气呵成,道:“那就好好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