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以前也不这样,真不知道你像谁,脾气冲的跟牛似的,一个女孩子家家,还是要懂得收敛一点”
“怎么就一点都不长记性,今天竟然,竟然连伤害同门弟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为夫是怎么教你的,真是快把我气的半死”。
“父亲”云良感觉身体好受多了,她用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把落在脸上的发丝扯到耳后,小跑着坐在老人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长袍,撒着娇。
“你别碰我,今天我的这套衣服可是高品级法器,你看你那手脏的,小心别给我弄坏”。
“父亲,你这样嫌弃我,要是我娘还在的话……”她假装抽泣,用长长的袖子掩住眼睛,甚至觉得这样不够,施法驱动泪腺,突然之间大颗大颗泪花,从她的眼角滑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灯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色彩。
“行了,别装了,为父不是已经给你求情了,你给我消停点就好,再过三个月就是宗门十年一度的比试,到那个时候你的惩罚应该已经过了,正好长老中有很多,要么云游,要么闭关修炼,你刚好去当一个护法”。
听到自己父亲说的话,云良有些不高兴了,她挪了挪位置,把脸撇向另一边“父亲,你都说了我要受罚,为什么还要让我去保护那些弟子,他们又不是没法力,为什么要我去保护”。
“你又在闹小脾气,正所谓刀剑无眼,何况这乃是修士之间的比试,灵力运转之间可以要了无数条脆弱的生命,让你去当护法,一是保护他们,二是监督弟子,保证公平,不要让弟子作弊”。
“反正去不去是你的事,要是你不愿意去做护法,就给我接受惩罚,你今天这事做的真的太过分了,你必须给我好好反思反思”。
“哦,知道了”。
…………。
三个月之后,凌源峰洞府内,鬼窟冥真是觉得自己闲得都快要发霉,修为提升不了不说,他还要每天看着对手不断强大,而自己只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感觉好绝望,就连之前面对死亡时,都没有这么绝望过,无力感真的对人伤害很大,看得到,却不能做。
明明身体现在还是自己的,少了那块魔骨,他却什么都不是,连最基本的打坐都做不到
“好烦”。
“你在这长吁短叹作甚,是本座亏待你了,还是本座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听到冰冰冷冷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那道声音之后,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缓步而来。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光洁白皙的脸庞,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白冰冠,每一个动作之间,无不散发着魅力,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几个词形容他刚好,甚至这几个简简单单的词,根本不能够形容现在他的模样。
“怎么看傻眼了”灵越见鬼窟冥眼睛瞪大,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痴傻模样,竟然忍不住,跟着轻笑出声。
“仙尊,今日这身衣裳,穿在您身上很适合,很好看”。
“是吗?”灵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认同的点点头。
“好看是好看,不过就是太繁复,行了,本座今天要去内门一趟,正好去参加十年一度的内门弟子大比,你自己在洞府里好好待着,要是有什么急事,再用传讯符找本座”。
“仙尊,您要去参加宗门大比试,能不能带上弟子,弟子也想要去看看,弟子本就资质不佳,灵根混杂,修炼不了高深法力,您能不能带我去见识见识,让我也看看内门中师兄们的风采”。
灵越上下打量了几眼,看着面前男人眼巴巴看着自己,和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仔仔细细看去,倒是和那天山的小狐狸有点像,眼睛圆溜溜,雾蒙蒙的,还怪让人心疼。
现在联想到对方在床上,凶狠的跟一头刚断奶狼似的,眼睛冒着绿光,不断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画面,灵越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人,他咳了咳,以此缓解尴尬。
“你想要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上次的事不能出现,按理来说你是我的侍从,然而真正我们的关系,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在我寒毒未解之前,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
“您放心,我肯定不主动招惹别人,要是别人想要对付我,肯定也不会应战,要是他们实在要打我,我就叫仙尊来救我,您看如何?”。
灵越总觉得鬼窟冥这个话怪怪的,可他想来想去,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嗯,站好了,别动”说着,鬼窟冥穿了许久的外门弟子服被换掉,继而穿上了一身符合少年人气质的青色道袍。
然而这身衣服,最显眼的是道袍上束腰的腰带,腰带的颜色和衣服的颜色很搭,同样是青色,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被镶嵌在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