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淡色身影立于中央,来人站于一地狼藉之中,却没被周围的一切所污染,依旧洁白无瑕,宛若天界本事最大的神灵,给尽了人希望与期盼。
用「美男子」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他身形瘦削,身材颀长,穿着一袭绣绿纹的淡色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薄纱外裳,脚上穿着一双,花纹繁复,品阶不低的白色绣纹长靴。
鞋子把他的脚包裹得密不透风,让人有一种想扒下鞋子,看看里面真实样貌的想法,被阻隔反而激起人心中的贪念,他们那颗想要征服一切,蠢蠢欲动的心,被缓缓激发,暴躁翻腾。
细细看去,他腰上那块很是显眼的玉佩,在光下闪着微弱的亮光,脚上穿着靴子,一步一步踩踏在满是尘埃的墟当中,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滑落在身后,整齐的垂在后脑勺,被弱弱的风吹起了几缕,一根根飘散在半空。
鬼窟冥看着来人一步步走近,看着对方不断靠近,长袍上绣着的花纹,随着他的摆动缓缓展开又缓缓收起,顷刻之间亲眼见到花开花落,四季轮回,何其虚幻,很奇怪异,却又很奇有意思。
他细细的腰上,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走动之间,腰带上的花纹随着动作,折叠扭,看着便让人有想要上手摸一把的冲动。
鬼窟冥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喉咙干涩难忍,一阵阵热辣,像是火在喉咙胸口里翻腾。
他收回视线,同时收回了对男人的欲孽,捂着胸口连连咳嗽,一口口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嘴中喷出,红色的液体与尘埃相结合,组成一潭黑色的泥块,看着并让人觉得反胃,不敢让人再看第二眼。
“你怎么这么不省心,我一离开一会儿就被人欺负”灵越伸出手,为躺在地上的人聊疗伤,经过他一番探查,发现鬼窟冥伤得并不严重,只不过看着惨了一点,但没有伤在要害之处。
“仙尊,我也觉得我太弱,离开你一会儿,就会被人盯上,看来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是一会儿都离不开你,不然连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鬼窟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那美丽的弧度,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脸庞,棱角分明。
在这个时候更加帅气几分,和久大罗神仙比起来,也相差不大,甚至在鬼窟冥心里,他一辈子见过的人当中,就没有比灵越还好看的。
“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贫嘴,快把这个丹药吃下,能缓解你的疼,至于身上这伤,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要硬撑着,不是找罪受,是什么”。
鬼窟冥吃下送到口边的丹药,丹药入口即化,可一阵一阵的苦味,却没有像药丸一样,融化得那么快,在鬼窟冥的口腔里翻滚奔腾,无数遍肆虐着他的胃觉。
“好苦,仙尊我怀疑你在用丹药惩罚我”鬼窟冥皱着脸,忍过那一阵阵苦味,眼角带上了一点点泪水。
“本座怎会做这等,小人才会做的报复之举,快速疗伤药,取自黄山千年灵石,本来就苦涩,你现在所吃的还是经过炼化的成品丹药,要是让你尝上一口原石,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苦”。
“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鬼窟冥笑的张扬四溢,阳光映射在灵越的脸上,他听着鬼窟冥没心没肺的笑,竟然也像是被传染到,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瞬间,他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感人至深。
“行了,现在有没有好一点,身体疼痛有没有被丹药压制住些许,能不能起身”。
鬼窟冥动了动身体,感觉比刚才是好了很多,虽然身体还在传来不断的疼痛,但与刚才那痛比起来,确是不值一提,更何况他们魔族中人,谁不是从小几岁开始,就被送到各种秘境,只有在重重危险中生存下来的魔子,才能生活在魔界,那种没有实力就会被献祭的地方,比这里危险更甚。
从前过去的那几千年,他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伤没受过,不过只是与这次相比,前几次即使再狼狈,自己还是能和敌人斗上几斗。
而现在这次,他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像是一个活靶子,令人戏弄伤害,这种感觉太差劲,鬼窟冥想他必须赶紧找到炼天珠,尽快让属下拿回魔界,他在这同样吃人的地方,才能够活的不用那么憋屈。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走吧!”灵越看着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坐在地上苦思冥想的人,竟觉得有点可怜,宗门里以修为为尊,没有修为的人在这种地方,除了被欺负,还只能是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