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吞噬。
群魔在狂欢。
突然，一只动作小心翼翼的黑液怪物，恭敬的跪地，双手触碰神明的脚，虔诚的落下一吻。
刚想把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踢走，西楼动作一顿，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从贺无言身上转移来的灰气，不见了？不，准确来说是被吃掉。
寒意越来越重，眼见黑液快要感染到周围环境，西楼连忙从诧异中回过神来，抬手一招，蕴含着无数规则的大网开始收拢，最后化作一颗小小的种子。
“吞食？不，有些像是同源。或许，我应该去陨石降落之地看看。”
走到那棵生机昂扬的大树前，西楼弯腰捡起一枚价值连城的晶核，随之打量起这棵恢复正常的大树。
灰气被小怪物们吃完，晶核是自动脱离的。
“问题是，大树内部的力量，支持不了太久，但若是成妖，不对不对，天道不容许灵物的存在。”
抬头，金色的眸子，对上云雾散开后，露出的巨大眼睛。
“别单看着，要不直接商量一下修改天道规则，灵物的存在，说不定能改变局势。”
西楼根本不惧天道规则带来的威慑力，还跟对方打起商量。
‘不可，灵物不可存在。’
“要不我帮你改？”
嘴角勾起一抹笑，西楼好看的金眸眼底，闪过抹狠辣。
‘刚刚那物，不可长期存在，不可多次出现，不祥之物。’
“你这天道跟那家伙一样，无趣。”
耸耸肩，懒得继续跟天道瞎扯，打眼扫视，找到自己留下的记号，回家！
他自身携带的‘域’确实能吞噬灰气，问题是，小怪物们比起吃灰气，更喜欢吃人类。
要是拿域给人类清除精神海中的灰气，恐怕，人类给先成为食物。
合目前，天道再次打量起，在黑夜里飘逸的白色身影。
祂还是第一次看见，能随意调动无数规则，为己所用的人。
要知道，规则就是世界形成的本源。
树木生长有着它依附的规则、生物成长有着他们遵循的规则、人类的演变也需要遵循规则，就算是外来的异种生物，也需要遵守因它们而生的规则。
可白衣少年，直接在本源上扼杀了一切。
难道机遇根本不是那个一身功德、帝王命格的贺无言，而是对方身边的白衣少年？
但这个人真的很危险，同行的天道可说了——这人就是个疯子。
变数，到底是谁？
想着想着，天道再次陷入沉睡。
有什么事情，等祂下次醒来再说。
好累，好困。
帘子掀开，李局就见坐在一堆晶核上的俊美少年，正拿着十几只白色锦囊，手中针线，来回串插，似在缝合着什么。
倒是，有些贤妻良母的感觉？
打消念头，李局提着今早刚送来的一篮水果。
“西楼先生，早上才来的葡萄。”
“多谢李局。”
将连起来的锦囊举起看了看，西楼方才满意的放下，目光看向进来的两人。
金眸盯着张汶，似将一层层掩盖自身的迷雾，拨开，直视人藏起来的秘密。
“张汶张秘书，你好。”
认识我？
张汶微愣，但还是笑着伸出手。
“贺队的爱人，早有耳闻，如此天生丽质，怪不得贺队如此向着西楼先生。”
“无言很好。”
没读出来？又一个？
张汶笑着，很快，眉间快速一皱。
“张秘书的超能很特别，读心术？一种让人有些害怕的超能。”
此言一出，张汶、李局脸上的神情顿时一肃。
张汶担任文职，监察局绝大多数人，甚至都认为张汶是个负责后勤的普通人。知晓张汶真实身份的人，一只手都算得过来。
第一面，就来这么一句秒杀，杀伤力真的强。
“西楼先生昨晚出去了？”
李局干咳一声，没想到自己带张汶来摸底，却成了对方下马威的切入点。
话题，转了转。
目光，落在了一地高等级的晶核上。
昨晚森林里异种的大暴动，恐怕，跟面前看似柔弱的白衣少年，脱不开的关系。
“闲来无事，出现散散步，随便弄些晶核，听无言说，晶核能当钱用，我也不能瞧着无言为了一点点钱，这么拼命。”
第17章 初步合作
少年的语气，轻松自在。
真就像自己吃饱了出去散散步，顺手挣了个外快，简单的小事，不足挂齿。
“看来，西楼先生的身手了得。”
“还行，至少……无言就是我教出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让人担忧。”
被两双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西楼也不在意，开始找比较好看的晶核，塞进白色锦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