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自己的护身玉,“最近玉佩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暴露在它们眼中……”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更加恐慌了。
千离看她脖子上的玉坠,是有灵力的玉坠,不过现在基本也等于无了。
“可以把坠子给我看下吗?”千离微笑,姣好的容貌搭配她刻意散发出的温和气场,多数人都不会对她提防,是不会让人戒备的温和类型。
佐藤犹豫了一下,大概是确实走投无路了,她取下脖子上的玉坠。
千离重新给玉坠灌入灵力,绿色变得浓郁。
等佐藤再次戴上去,四周的咒灵像是看不到她了一般,眼神变得空洞,逐渐往旁边散去。
原本只是破釜沉舟一试的佐藤这回真的惊讶了。
“重新输入了灵力,你这个玉坠可以理解为充电宝,足够多的灵力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不过会随着时间慢慢降低。”稍微解释了一下,千离皱起眉,有些想不通。
按理来说,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也看不到鬼魂,更不可能二十多岁突然开天眼,这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可以被放进标准案例里了。
千离看向对方,“你是父亲死后才能看到这些东西?”
见到咒灵都不关注自己,佐藤立刻松了口气,完全把千离当做了溺水的浮木,情绪激动:“对。”
不应该,这不符合道理。
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千离疑惑的看向佐藤,非常普通,没有灵力也没有咒力,即使第六感强大的人类也是看不到低级咒灵,最多是对咒灵有危险感。
“你父亲死后有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吗?”如果不是佐藤本身的原因,那就是遇到过什么,让她突然拥有了看到咒灵的力量。
总不能是有人在拿她做实验吧?
奇怪的事?佐藤被千离提醒,开始回忆起父亲去世后的记忆,虽然她觉得自从自己能过看到咒灵之后的日子都很奇怪。
安静温馨的咖啡店,黏腻的蛋糕和苦涩的咖啡融合在一起,面容憔悴的少女皱着眉,焦虑的喝着咖啡,压下心口翻涌的不安。
“在,在我父亲死去的第一天,我好想做了个梦。”佐藤低声开口,连她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不是一场梦,或许是因为太过梦幻,她把它当做了一场梦。
千离安静的等待对方继续。
“我看到了一个人,但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她说可以让我看到我爸爸。”佐藤的语气有点微妙,“他说我是天与咒缚。”
“天与咒缚?”这不是咒灵界的词汇吗?生来便被强制赋予的束缚,以牺牲某种先天的条件,置换为某一方面强大的力量。
不过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佐藤都不具备拥有某种强大力量这一特性吧?千离百思不得其解。
“对。”佐藤依旧不安,手指左右摩擦着,神情依旧有些恍惚:“她说我可以成为容器。”
容器?
“我觉得她是个怪物。”作为相信科学的正常普通人,佐藤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那个人说的话,“然后我就晕倒了,但是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妈妈说我在爸爸葬礼上哭晕。”
“但我清楚地记得,我是和那个家伙在家里的院子里。”佐藤的语气充满疑惑,对自己的质疑,对母亲的质疑。
“嗯,我相信你。”千离低声开口,生怕触动到对方绷紧的神经,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对方感受到任何压力比较好。
佐藤完全不想继续过着这种可怕的日子,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普通人,她绝望的捂住脑子:“可以求你帮帮我吗?你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我不是很确定,需要问一下处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如果是被妖怪附身她倒是可以解决,但是咒灵这一快确实需要问问专业的。
“可以解决?”佐藤刷的下抬起头,眼睛炯炯有神。
“大概。”并不敢打包票,千离拿出手机给夏油杰发去短信。
这种事应该属于咒术师的工作范围吧?
正在陪五条悟排队买奶油泡芙的夏油杰发觉手机在响,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千离?
迅速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五条悟,认真地看了起来。
咬着泡芙的五条悟不改好奇本性,探头凑了过来,嘴里随意的说到:“该不会是千离吧?”
没想到夏油杰恩了一声,仔细把对方发来的信息看了两边,愉悦的情绪变得凝重起来。
“她遇到个没有咒力但是能看到咒灵的普通人。”自然的收起手机,夏油杰简洁概括,准备过去。
“没有咒力但是能看到咒灵的普通人?天与咒缚?”这种描述让他瞬间想起糟糕的回忆,总不可能是伏黑甚尔那家伙又复活了吧。